。 刚才看孙小乔和吴明酣说话的样子,仿佛很亲近似的,怎么现在她却又说吴明酣信不过呢? 孙小乔见她疑惑,解释道:“我让你礼貌地对待他,是因为他毕竟是这座小妆村的村长,地头蛇。可是,你千万别因此就像有些人一样把他的话奉为圣经。你觉得他看起来可信?道貌岸然而已,你要是真把他当成自己人,以你的个性,说不准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呢。” 温顽哭笑不得:“你心里我就这么笨?” “防人之心不可无!”孙小乔却很严肃,“何况,他的水平本就厉害!” “要不是为了去见闲云道长,我才不会来小妆村,这鬼地方……以后你千万也别自己一个人来,有我在,吴明酣还会有所顾忌。别带上其他人,如果你一定要来小妆村,只能叫上我,否则,终究免不了被他算计。”孙小乔警告道。 温顽实在不懂她怎么会如此担忧,但既然她说这里可能有个坑,她也不会傻得往里跳。 “好,你放心,如果没事的话,我也不想无端端来这。” 光是跑趟山路,她整个人都要被震散架了。 提到来这里的原因,孙小乔终于稍微振奋了点,她激动地说:“没错,闲云道长很厉害的,有他出手,也许你只需要来这一次就不用再来了。” 温顽不由得问道:“闲云道长是谁?” 她刚到小妆村,对陌生的称呼毫无了解。 “闲云道长……我没跟你说清楚吗?我们来小妆村就是为了见他。”孙小乔疑惑地说。 温顽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提到过闲云道长……哦!你是说,他就是你舅舅?” “没错。” “既然是舅舅,干嘛称呼闲云道长?”听起来好像很不熟似的。 “这种世外之人,就是不同寻常的啦。” “……好吧,那我们找他做什么?”驱邪?喝符水? “做法事。” “真要喝符水?”温顽脱口而出。 “什么喝符水……喂!”孙小乔回过神,“你把我,把我舅舅当成什么人啦?” 她无奈地说:“我舅舅是真正的高人,又不是什么招摇撞骗之徒。” “知道知道。”毕竟连王锵都和孙小乔一样十分推举这位高人,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能不信?反正,不用喝符水就好。 “我舅舅可是很厉害的。”孙小乔指指前方,“我们边走边说?” “好。” 走在路上,温顽问个不停,“吴村长好像也很佩服这位道长,他是不是常常在附近抓鬼?” “嗯……简而言之,舅舅他似乎确实常做这种事。”孙小乔无奈地承认,“就说抓鬼吧!” 温顽不清楚他的来历,孙小乔却知道很多,走在路上,将闲云道长的种种神妙事迹娓娓道来。原来闲云道长不只是孙小乔的舅舅,从前和孙小乔的父亲也有多年交情,幼时,孙小乔因为亲近舅舅,常常见到许多奇妙事件,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世代信奉,供奉着玉像的孙家人,对于这种神怪之事,一向是讳莫如深。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语,却并非不信的。孙小乔听说她撞鬼,一点也不惊讶,正是源于此。 “不就是鬼吗?我也亲眼见过,见惯了就不算可怕。”孙小乔喃喃自语,“自从戴上这块玉坠,我每次去葬礼,几乎都能见到枉死冤魂。除非变成厉鬼,不然,凡是死去又仍有思想的人,往往都难免觉得自己不该死的,可不就是枉死吗?” 温顽点点头,附和一声。 是啊,任凭谁知道自己死了,恐怕都难免痛苦。将心比心,她现在稍微能理解当初王元千是什么心态了——话说回来,虽然她能够理解,却也无法接受他打算掐死她给他陪葬的杀意。究其根本,他不想死,她也不想死啊。 同样的道理,无论“那个”为什么要纠缠于她,她都并不想被“那个”纠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