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告退。”大家屈膝,有秩序的出了屋子。 等屋门关上之后,齐妙这才长舒口气,说: “艾玛,可算都走了。我的准嫂子,现在心情怎么样?” 已经很熟识了,所以齐妙的调侃,阎婉莹已经当做家常便饭,不再像以前那般害羞。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耸耸肩,回答: “凑合,就是……一想到母亲的面色,我这心里还是有点儿闹腾。” “咋,她还没莂过那劲儿呢?”齐妙挑眉。 李紫玫闻言轻叹口气,放下手里的茶杯,说: “刚才当着我跟芳姐的面儿,还落莹儿的面子呢。” “靠!”齐妙爆粗,撇嘴一下摇摇头,说,“这女人想咋地啊?眼瞅她就出门子了,还这么诋毁。” 阎婉莹也很无奈,端着茶杯喝了口,道: “算了,她是长辈,我不能跟她计较。更何况,明天就出门子了,以后大面过得去也就是了。” 齐妙听到这话,觉得很实在。不再理会这个话题,把桌上的匣子打开,冲她眨眨眼睛,说: “送你的。上好的东珠让人做的,一套头面,别嫌弃哈。” “你可真说笑了,谁敢嫌弃东珠啊!”阎婉莹说完,拿起东珠项链看了看,又道,“大小一样,成色一样,很难找的。” “说明我有心啊!”齐妙笑嘻嘻的居功。 李紫玫跟梁桂芳互看一眼,都无语的摇摇头。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还真是没有她不敢爬的杆子。 阎婉莹轻笑着放下手里的项链,然后把匣子扣上,说: “一会儿若是宴席上我母亲说了什么,你可千万要担待点。我哥回来,要去门口迎客,母亲意见很大。” 阎阔是镇南侯夫人所出,嫡子在庶女送亲宴上做这种事情,也难怪她会有意见。 齐妙点点头,单手托腮看着她,说: “放心吧,只要她不过分,我就不吱声。” “过分了也不能吱声。就让我这送亲宴消停进行吧,不然……多闹腾。”阎婉莹晓之以理的说着。 喜事、丧事,都图一个“顺”字。 这么重要的日子,万一镇南侯夫人真的不管不顾,吃亏的就是阎婉莹跟梁家。 齐妙想了下站起身,看着阎婉莹轻声地说: “在西南边境的时候,阎大哥没少照顾我。我过去瞅瞅,你们先聊。” “嗯,行。”阎婉莹不疑有他。 李紫玫跟梁桂芳也觉得她说的在理,并没有挽留。 齐妙带着黑冰出了闺房,随手喊来一个婆子,让她头前带路。 刚到前院,就看到了往外走的阎阔,齐妙赶紧出声道—— “阎大哥,好久不见啊。” 阎阔闻言转身,看到齐妙愣了一下,随后走上前抱拳行礼,说: “微臣阎阔,见过太子妃。给太子妃请安。” “免礼吧,咱们都是旧相识了。”齐妙不在意的摆手。 阎阔站直身子,看着她有些纳闷的问道: “什么时候到的?我跟双亲都不知道啊。” 讲道理齐妙来到侯府,那得十里红毡相迎。小妮子俏皮的吐了下舌头,看着他,说: “我从后院进来的。故意提前派人跟婉莹说不声张。我不喜欢那样,太高调了,不适合我。” 阎阔看着眼前妇人装扮的女子,仿佛还是当年在军营那个俏皮的姑娘。 受她的感染,阎阔轻笑着摇头,道: “没想到娘娘还跟以前一样,那般的调皮、喜欢恶作剧。” “没法子,谁让我小呢。”齐妙笑嘻嘻的说着。 眼瞧着远处镇南侯夫妇过来,小妮子忙快速的又道: “阎大哥,今儿是咱们两家的大日子,咱们图一个顺当。您帮忙跟夫人说下,过去的事情别太较真,真闹腾起来,都不好看。” 阎阔是个聪明人,齐妙简单的话语,他立刻明白了各种意思。恭敬地再次抱拳行礼,开口道: “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不让您的担心成为现实。” “多谢阎大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