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去。独孤靖涵特别理解,直接让身边的血卫顶空,省的生出事端。 三个人坐上马车离开皇宫,车内气氛紧张,梁汉森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今日上朝的时候,“冲喜”的事情就翻出来了。 朝堂不少人都反对,说是这样不合规矩,蛊惑人心如何如何…… 人家的家事都搬到朝堂,可想而知用意是什么。如果梁汉松不是齐妙的堂兄,显然不需要这些,可如今只能说他被连累了。 迄今为止,皇上仍旧没有召见宁王,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个封地藩王离开封地这么久,绝对有问题。结合今日朝堂发生的事儿…… 梁汉森“猛”地抬头,看着独孤寒,说: “殿下,今日朝堂的事情,您看是不是有点儿……蹊跷?” “嗯。”独孤寒点点头,重重叹口气说,“看起来都没闲着。今日反对的那些人,有很多都是曾经在凌王府上呆过的人。” 梁汉森闻言挑眉,随后看着他,大胆的猜测着: “那是不是意味着,老凌王也参与了……” “嗯,应该是。”独孤寒眸子泛寒,一脸狠戾。 齐妙因为心里想事情,所以对他们谈论的事情并不在意。如今她想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怎么说才能让她平静的接受。 不能说平静吧,至少别出现撞棺、轻生这样的事儿。 至于太医院那边,她暂时都交给了何殇。每天带着那些人熟记、抄写《齐家医书》。 耽误的课程,就休沐来补,相当于现代的串休。 马车一路晃悠,路过兴丰楼的时候,二楼靠窗的雅间,中年男子终于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道: “不错,这次的事情做的很好,我很高兴。” “多谢白爷赏识,如果不是白爷把那东西给小的,小的也没法子啊。”随从狗腿的说着。 眼珠提溜一转,继续又说道: “那梁庐跟梁安是亲兄弟,如今因为他的缘故,波及了自己的兄长,肯定会自责、难受的。” 白狼扭头,看着一脸贱兮兮的男人,轻蔑的上扬嘴角,说: “行了,你身子里的东西给你取。不过……要等你把齐雨泽身边的药方偷出来才行。” “……白爷,这事儿……”很明显,随从没想到会这样,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见其不是在开玩笑,虽然心有不甘,也不得不点头答应着说: “白爷放心,小的一定肝脑涂地为白爷做事。只不过这药方……小的是真……” “有难处就自己想办法,不然来年端午,你体内的东西可就不好取了。”白狼清冷的说着。 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今儿算是见识了。 那人听到这话,后背一阵一阵的冷汗,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郑重的道: “白爷息怒,白爷息怒,小的……小的一定竭尽所能,一定,一定!” 白狼见状,迈步朝外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下—— “记着,来年端午是你唯一的机会,错过之后……就再也取不出来了。” “是,是,是……’那人一边说,一边磕头,惶恐的样子不是做戏…… …… 齐妙等人来到梁家二房,梁桂兰早早的等在那里,看到人来之后忙开口说: “二姐,二叔醒了,正等您呢。” 等她? 齐妙闻言没敢耽误,快步朝院子走去。梁汉森、独孤寒都跟着,三个人最后直接一路小跑。 房间内,梁安坐在炕边,守着哥哥梁庐。梁汉松、梁汉柏哥俩跪在炕边。其他的人,则在屋内找地方坐着,一脸忧伤。 蒋氏趴在曹氏的怀里哭泣,梁桂芳坐在那里悲伤。唯有齐雨泽,犹如没事儿人一般,优哉游哉的喝茶。 齐妙冲到屋子,梁安起身让位置。 梁庐察觉到声响,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是侄女艰难的抬手冲她比划了一下,说: “过……过来!” 一句话,两个字,气息游弱的让人心疼。 齐妙忍不住红了眼,深吸几口气来到跟前,坐下椅子上握着他的手。握手的同时把脉,心里一惊。 脉象平稳,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单纯只是把脉的话,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原来这蛊虫这么厉害,居然能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还让你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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