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有因,你们兄妹俩总要见面好好谈谈才是。难不成以后总吵吵闹闹,还是说……直接永不相见?你不是还想找他谈谈,为夫来安排,可好?” “不用。”齐妙摇头,伸手反搂着他的腰,窝了一会儿,道,“文彧,你说二伯的事儿,怎么跟我娘、二伯母说啊。” 现在哪有心思去认亲,她最想知道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梁庐一旦咽气,尸骨无存,这样的打击,让蒋氏、梁汉松、梁汉柏如何能承受。 古人都是死者为大,忌讳尸体残缺,可偏偏现在…… 梁安心里素质这么强的人,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都倒了,更何况蒋氏、曹氏那样的心态。 尤其是蒋氏,夫妻多年,最近几年的感情又这么的好,可让她怎么办啊! 独孤寒明白齐妙心里的担忧,重重叹口气把人紧紧搂着,无奈的说: “见机行事吧。实在不行派俩太医过来守着,发现不对就赶紧扎针、吃药。” 齐妙无奈的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么做了。 床上传来一阵哀叹,夫妻俩赶紧走过去,轻声叫着。 梁安双眼紧闭,眼角流泪,没有说话的摆摆手,一脸悲痛。 兄弟姊妹一共五个,三个没了,这会儿又要走一个,的确他很难接受。 齐妙看着父亲,鼻子发酸。深吸好几下缓解,随后才淡淡的道: “爹,您要保重自己。二伯家的事情,还得靠您来操持呢。” “唉~呀~!”梁安一个劲儿的打“唉”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翻身把脸埋在枕头下面,放声痛哭。 齐妙见到父亲这样,心如刀割。在她的印象里,见到这样的梁安为数不多。可每次父亲这样,都是有最大的事情发生。 现在想想,她的穿越之旅并不太平,而且……还有些惊心动魄。 如果让她选择,或许她宁可守着那个小诊所,平平淡淡过一生吧。至少她不出现,这些人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命运。 独孤寒站在娇妻身边,伸手把人带进怀里,就那么陪着。 这会儿哭一哭也好,至少等把一切都挑明,岳父也发泄了,能稍微冷静一下。 良久,梁安终于平静了。歪头枕着枕头,目光呆滞。齐妙端茶过来,他都不为所动。 齐妙心疼爹爹,把茶杯放在一旁,俯首轻声地说: “爹,这个家都指着您呢,您可一定要撑住才是啊!明儿初五、后天初六,我哥的婚事,您要操办才是啊!” 提到婚事,梁安慢慢的扭头,看着满脸关心的女儿,重重叹口气,道: “妙儿,你二伯他……太可怜了啊!” “我知道,我知道。”齐妙忙不迭的点头。 突然发现反转来的真快! 那会儿在亭子里,是父亲安慰她。但是现在,是她安慰他…… …… 当天晚上,齐妙呆到很晚才会宫。至于梁庐,仍旧没有醒过来,本来都不打算等他醒了再走,可偏偏…… 实在等不了了,第二天独孤寒还要上朝,人家疼她,让她回来看看,已经是莫大的让步,她不能太任性。 梁家二房上下所有的人,全都连夜安排婚事的一切事宜。 李子台作为大舅子,也在家开始安排。 两家碰头商量,最后决定一切从简,先把婚事办了再说。 至于梁庐的事情,梁安一个字都没有漏。一切,都等初六那天办完再说。 转天天明,齐妙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起床。 洗漱、梳妆、吃饭…… 总之,一点精神都没有,而且特别憔悴。 黑冰跟黑晴昨日都没有跟着,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她这般,多少也明白,指定是家里出事儿了。 白晶从外面走进来,屈膝行礼,道: “家主,风公公来了。” “传!”齐妙说完,拿着茶杯喝茶。另一只手,揉捏着太阳穴。 白晶带人进来,风公公走到跟前双膝跪地,说: “奴才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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