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彧,你所说的所有不是父皇生气的原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着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你可想过,一旦你有事儿了,妙儿怎么办?为父怎么办?整个东陵王朝,又该怎么办!” “父皇只有你一个儿子,这东陵江山日后就是你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父跟妙儿,怎么活?!” 齐妙一直隐忍,可当独孤靖涵把这话说出来之后,顿时忍不了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哭泣声不断,泪水滴在独孤寒的后背,温热,烫人。 独孤寒红着眼睛转身,看到父亲的样子,恭敬地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说: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冒险,再也不逞强了。” “啪嗒——” 独孤靖涵把手里的戒尺扔掉,慢悠悠的走过去,缓缓蹲下身子,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犹如母鸨子一般,郑重的道: “你们俩都给为父听好了。日后不管什么原因,谁也不许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们要记得,整个后宫内,我们是一家人,却谁都不行,懂吗?” 齐妙哭着点头,独孤寒则搂紧怀里的女人,反手抱住父亲,郑重的说: “儿臣谨记。” 御书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暗处的血卫一个都没有。 今日教训独孤寒,那是他们的家事,自然不能被外人看到。 良久之后,独孤靖涵把俩孩子松开,瞅着他们两个,叹口气,道: “好了,回去吧。妙儿给文彧擦擦药酒,为父刚才下手重了。” “他活该!”齐妙吸了吸鼻子,随口说着。 小女人的娇态,逗笑了独孤靖涵,也让独孤寒有些尴尬。 看着儿媳妇的那一点小倔强,独孤靖涵伸手,轻刮她的鼻梁,说: “嘴硬的小丫头。刚才是谁啊,那么心疼,不管不顾的把人护在怀里,嗯?” 齐妙脸红,即怨怼独孤寒,又心疼独孤寒。 娇妻的样子,让独孤寒小腹骤然一紧,伸手把人搂在怀里,道: “父皇,儿臣先行告退。午饭就不配您吃了,晚饭让妙儿亲自下厨,您去东宫咱们一起吃,可好?” “行,怎么样都行。”独孤靖涵看着儿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后转移话题的说,“妙儿啊,以后宫中所有用度,皆有你来打理。” 没有皇后,太子妃是唯一打理后宫的人选。齐妙在家就已经料定,所以一点都不意外。看着独孤靖涵点点头,说: “是,父皇。儿臣一定打理好所有。” “太医院也不能松懈,你们的那个厂房还要继续,知道吗?” “是,父皇。” 如今内阁彻底取消,他们想做什么都不用再畏首畏尾,缩手缩脚。 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独孤靖涵的脸上,从慈祥变成了狠戾,最后浑身泛寒。 一炷香后,暗处闪身出来一个人,单膝跪地,恭敬的道: “主子,请吩咐。” “你去天牢,亲自下手,七日之内,朕要独孤靖阳重病而亡。” “是!”那人应下,迅速离开。 独孤靖涵双手背后,长长叹口气。 独孤靖阳,若你能本分,朕还能容你。 可你偏偏…… 你不是算准了朕不会对你动手,可若是朕不对你动手,文彧就会动手。 朕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做出弑父的事情来。 既然如此对不起了,你我兄弟到此为止,若有来生,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绝望的闭上眼睛,独孤靖涵再次开口说道: “来人,去把暗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