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还想张口,可独孤靖涵已经迈步朝几台方向走,他只能跟着,别无他法。 夷为平地的祭台,西面放着尸体。受伤的和尚围坐在那里,嘴里念叨着佛经。 独孤靖涵看着眼前血迹斑斑的土地,双眼通红。 儿子下落不明,儿媳也凶多吉少。 千防万防,怎么都想不到祭台这里会被下了火药。 论理儿,这是应该最先查看的地方,如果不是内部出了问题,怎么就会被对方得了手? 双手紧握,眸中泛寒,一旁的独孤靖墨看见,浑身一震。 多少年没看到皇兄这般了! 只怕这一次…… “驾——驾——驾——” “驾——驾——驾——” “驾——驾——驾——” 就在独孤靖涵沉思的时候,马蹄声由远即近传来,打破了安静,也打破了僵局。 大家纷纷顺声望去,差不多同时倒抽了口凉气。 为首的那个是流虹,接着是齐妙带着的女子、太医,随后是七虹的人殿后。 浩浩荡荡的队伍,每个人身上斜跨一个木质箱子,满脸严肃,快马加鞭。 独孤靖涵一看到来人,激动的握紧弟弟的手,道: “皇弟你看,你看——那是妙儿,那是妙儿。她带人来了,带人来了。” 独孤靖墨被握的手生疼,但也忙不迭的点头笑眯眯附和着说: “是,是皇兄,妙儿来了,妙儿来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特别大,许是激动的没有控制好力道。 “吁——” “吁——” “吁——” 众人纷纷勒住马缰绳,齐妙翻身下马,快步来到独孤靖涵面前,双膝跪地、行礼,说: “父皇恕罪,儿臣来迟了。” 齐妙的突然出现,对独孤靖涵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急忙甩开宁王独孤靖墨,走到她面前亲自把人扶起,激动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儿她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使臣的随从们见到,一个一个也都诧异。 如果这位是正主儿,那刚刚祭台上的又会是谁? 独孤靖墨走上前,看着眉心处顶着凤鸣印的齐妙,不敢相信的问着: “你……你……丫头你是从哪儿过来的啊!文彧呢,他不是跟你在一块?” 齐妙瞅着大惊小怪的独孤靖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独孤靖涵不曾理会宁王的话,而是看着齐妙,郑重的说: “丫头,你来就好了,你来父皇就放心。快,先给这些使臣医治,你亲自来做,知道吗?无比把他们救活,明白吗?” 齐妙明白使臣们的性命,对于朝廷来说有多重要,看着独孤靖涵重重点头,回应着: “父皇请放心,儿臣把医疗部队全都带过来,就是为了医治伤者。” “不管是谁,只要一息尚存,儿臣跟大家就定会全力以赴。” 说着,把木箱打开,从里面拿出白大褂。 其他人也都把木箱打开,一批身着白色大褂衣服的人,在当下显得特别耀眼。 徐军医跟廖先生来到梁汉森面前,抱拳行礼一记,道: “梁统领,咱们还是老规矩。重伤的分出来,轻伤的分出来。重伤这边我跟徐军医还有太子妃来处理,轻伤的交给柳巧姑娘他们来做,抓紧时间,刻不容缓。” “是。” 梁汉森颔首应下,喊来梁汉松开始分伤员,就像当初在西南边境一样。 二人对齐妙的到来,默契的松口气。 只要有她,这些使臣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些人也都能获救。 七虹的人已经开始支帐篷,一顶一顶行军帐篷支起,方便伤者休息。 黑晴拿着出消毒散,在空地处焚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