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既然宁王主动向她低头,独孤靖涵又给她撑腰,做些场面上的事儿,她也会。 等太监把饭桌都撤下以后,齐妙起身来到独孤靖墨的面前,侧身行礼,道: “宁王,当日臣女曾说要给您诊脉。今日有此机会,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 话没说完,独孤靖墨就忙不迭的点头,把袖子撸起,放在桌上。 独孤靖涵见他这般,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可是最近哪里又不舒服了?” 独孤靖墨没有隐瞒的点点头,深吸口气,道: “最近天冷,白天倒还好,就是晚上咳嗽的厉害,睡不踏实。” 独孤寒还有二十天就要大婚,他不可能大婚之前走,所以就只能在这边暂时忍着。 齐妙伸手摸脉,并没有隔什么帕子,就在要搭脉的时候,独孤靖墨抽回手,一脸惊慌的看着她,道: “你……你就这么直接搭脉?” “有问题吗?”齐妙平静的问着。 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啊,男女授受不亲,她这…… 独孤寒站在齐妙身边,自然的搂着她的纤腰,说: “八叔,妙儿看病的时候没有男女,只有病人。” “可是这……” 齐妙见他婆婆妈妈,不悦的促进眉头,清冷说道: “看不看?不看算了。” 郎中都会有脾气,尤其是有些医术的郎中。更何况齐妙不仅医术好,以前给小孩儿看病,那些家长可对她毕恭毕敬。 独孤靖墨左右为难,最后还是伸手放在桌上,红着脸,说: “让丫头费心了。” 齐妙没说话,重新坐在椅子上,伸手搭脉。 良久,从怀里掏出针盒,取出一根拿在手,认真的瞅着独孤靖墨,说: “会很疼,我得放血,忍忍。” 说着,直接在指尖扎下,然后放血。 十指连心,有多疼可想而知。 独孤靖墨本能的要抽回手,但齐妙的手劲儿不小,再加上他只要挣扎她就扎,弄得他根本不敢动乱。 好一会儿,指尖血放完,齐妙收针开始写方子。 独孤靖墨看着微微有些红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吹着。 独孤寒递给他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之后,有苦难言。 是他主动让人家给治病的,可就是这治病的手法……让人难以接受。 齐妙写好方子,吹干之后淡淡的说: “宁王得的应该是先天性喘鸣。因为是从胎里就带出来的,月子里也没有照顾好,所以这病便落了病根儿。” “每到换季、天冷,宁王都会觉得难捱、咳嗽、喘不过气,对吧。” 独孤靖墨闻言点点头,没有否认的说: “是。就因为这样,所以本王一直都住在南方,那边适合养身体。” “的确是这样。”齐妙赞同的说着,将药方推过去,继续又道,“回去之后三碗水煎熬,熬制一碗药服用。一天两次,常年服用吧。” “常年?!”独孤靖墨诧异的看着她,不敢相信的重复。 所有人都知道“是药三分毒”这句话。 常年喝药,那岂不是…… 独孤靖涵看着齐妙,咂舌一下,问道: “妙儿啊,你八叔的身子真的要常年用药吗?” “也不算是。”齐妙耸肩回答。看着吹手指的独孤靖墨继续又说,“若宁王能忍受七七四十九日指尖放血,那便每年春秋两季喝药即可。” “当然,宁王也可以选择不扎针、不喝药,但您不惑之后会发现,身体每况愈下,而且不久于人世。” 轰—— 齐妙说的很严重,独孤靖涵三人全都一脸诧异。谁都没想到独孤靖墨的身体会这般,而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