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闻言,没有赞同的说: “梁桂兰不用梳洗。事情解决,回家梳洗也不迟。” “……” 容氏微微蹙眉,倒也没再要求,再次把人往屋里请。 齐妙没有跟着走,而是来到梁桂兰的跟前,把人扶起来。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她妹妹跪了这么久,膝盖肯定受不住。 牛夫人瞅着这一幕,心里“噗通……噗通……”的乱跳。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齐妙,这就如同太子殿下,是个混不吝。 仗着自己懂医、会赚钱,把她们这些深宅后院的女人,贬的一文不值。 如果可以,她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想进屋。可偏偏…… 唉! 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唯一的期望就是一会儿闺女能机灵点儿,赶紧把这事儿翻篇儿。 众人进到屋内,齐妙就把梁桂兰安顿在自己身边,她也没拒绝了容氏的好意,并没坐上座。 孔氏热络的端茶、倒水,看着容氏讨好地道: “容姐姐,您不是去南山寺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啊,路上忽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跟纤舞打算改天过去……”容氏慢条斯理的回答孔氏的问题。 齐妙再旁听得认真,端茶喝了口,觉得容氏跟纤舞回来的十分蹊跷。 东陵王朝的女人大多信佛,而且还特别诚心。除非真的有事儿,否则不会打消去寺庙的行程。 怪不得这个孔氏刚刚那么的嚣张,原来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牛巧莲坐在牛夫人身边,跪了那么久,两个人的膝盖都很难受。 不过她跟梁桂兰比起来,那还是他们家的兰儿狼狈一些。 齐妙也不说话,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寒暄完,来把事情解决。 倒要看看,这个寒暄的过程,需要多久。 就在她憋着火的时候,很快容氏就看向了两个孩子,温和地说: “梁桂兰、牛巧莲,你们俩一个一个说,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知道的,典优最忌讳的就是传话、吵架,打仗就更不可能了,不管怨谁,都是劝退处理。” 轰—— 此话说完,牛夫人慌了,齐妙却丝毫未动。 劝退? 那也得看看她给不给机会。 劝退事小,名声为大。 如果不是在京城,她还真不在意,可偏偏他们家现在,就是京城人! 齐妙放下茶杯,给梁桂兰递了个眼色,随后小妮子起身,一瘸一拐的来到屋子中央,双膝跪下。 这一次跪,纤舞拿了两个蒲团,跪坐在上面,并不会累到。 牛巧莲这会儿慌了,不再像刚才那般气定神闲。 倒也不难理解,刚才是她表姨主事,如今换了没有关系的院长,她慌也正常。 被牛夫人亲自扶着跪在蒲团上,牛夫人轻声的开口道: “莲儿,不许再任性了。你什么脾气娘知道,切不可在胡作非为,明白吗?” 牛巧莲虽然打小在辽东府长大,可也算知道深宅后院的事情。母亲如此点拨,她又岂能不知好赖。 只不过让她主动认错,还真的是…… 齐妙看着仍旧牛夫人,邪魅的上扬嘴角,说: “牛夫人,事情还问个究竟,就断定您女儿胡作非为?您这母亲做的可真是合格,居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任性妄为啊!” 轰—— 齐妙这话说完,牛夫人母女脸热的不行。可碍于身份,牛夫人还得忍着,侧身行礼,尴尬的说: “让郡主看笑话了。” “没有,牛夫人客气了。”齐妙忙不迭摇头,随后轻笑着又道,“牛夫人坐吧。这事儿本郡主得知道个究竟。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红颜祸水、魅惑君主了呢!” 轰轰—— 话题挑明,容氏扭头看着孔氏,孔氏低头做低姿态,不敢出声。 没法子出声,这会让她能说什么? 她是监院,可是院长回来,她就只能退居二线,什么都不是。 “砰——” 容氏把茶杯放在桌上,发出脆响。然后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人,清冷的道: “梁桂兰,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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