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曾找过老臣,说了什么老臣都记得。” “如今,军营的春天到了,好苗子也都长起来了。是时候让老臣功成身退,颐养天年。老臣挺想跟梁大人没事儿聚聚,喝点桑落酒,聊聊天。” 一番肺腑,倒是让独孤靖涵心酸的不行。 当年那件事儿,虽然平反、虽然翻案,可就如同一根刺,扎在心口、怎么都下不去。 那会儿如果不是他见形势不对,将镇南侯扔到南境,只怕也会遭了毒手。 独孤靖涵重叹口气,瞅着心意已决的阎文渊,点点头,道: “罢了罢了。既然侯爷心意已决,朕便允了侯爷卸去军机要务之职,其他不便。至于世子一位就由……” “皇上,恕老臣无礼。世子不立,镇南侯到老臣这停止。至于犬子……什么前程,自己去挣。” 轰轰—— 阎文渊这话说完,所有人都傻住了。 曹广林,尤城,聂振江,牛珏……甚至是齐妙、独孤寒。 谁也没想到阎侯爷到了最后,竟然要这样一个结局。 侯爷啊,镇南侯啊。 多大的荣耀?用多少东西还回来的荣耀? 谁不想自家五代之内,荣耀满门,荣宠不断。 可偏偏…… 独孤靖涵看着阎文渊,激动地“猛”然站起身,冲着他规劝着说: “侯爷,不可任性妄为啊!‘镇南侯’称号,是靠你阎家多少血换回来的啊!” “皇上,老臣没有任性妄为,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阎文渊一脸坦诚的看着独孤靖涵,深吸口气,继续又说: “您当初在殿下幼年就狠心扔去军营,老臣当时见了觉得您太心狠。可如今再看,不是心狠,是真正的宠爱。太子在还是世子的时候,心系天下、心怀家国。” “说到底,先皇几个皇子中,哪一个比得过太子殿下。戍守三年又三年,三年在三年。老臣不过是效仿您。阔儿若真有能耐,必然自己拼个前程回来,不用老臣给铺路。” 轰—— 最后这话的意思,顿时让牛珏等人满脸通红。 只要有点儿聪明的,谁能听不出阎文渊的意思?! 牛珏着急把小孙女嫁给梁家,那小孙女就是工部侍郎牛玉凯的女儿。 为了什么,还用明说? 齐妙跟梁汉森由衷佩服,独孤寒更是心存感激。 用自己解甲归田,敲打几个老家伙,结果什么样可想而知。 独孤靖涵也明白阎文渊的用心,虽然不舍可还是妥协的点头,惋惜说道: “好吧。既然侯爷执意,那朕便不再强求。准侯爷解甲归田,一切俸禄照旧,直至大归。世子之位……取消!” “多谢皇上。”阎文渊双膝跪地,郑重磕头谢恩。 他该做的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他们怎么办了。 曹广林等人还没从阎文渊这事儿缓过神,便听到—— “微臣求皇上将旨,将侯爷之女许给微臣为唯一妻子,此生定护周全,不离不弃。” 轰轰—— 梁汉森突然发声、请旨,虽然圆了镇南侯的掩面,可却打了牛珏的脸,还狠狠地羞辱了内阁四老一番。 在阎文渊眼里,梁汉森此举不妥,毕竟请旨可以延后。 可在齐妙、独孤寒、梁汉森等人的潜意识里,如此做才是最佳。让那四个人认清形势,明白知难而退,提早为自己做打算。 独孤靖涵瞅着一意孤行的梁汉森,深吸口气,道: “小梁爱卿,刚才不还说要守孝、不能耽误女子大好青春吗?” 梁汉森听了磕头一记,跪直着身子,答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自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刚刚侯爷的一番话,微臣十分钦佩。如此家风教养出来的姑娘,势必耿直、正直。” “不怕皇上笑话,微臣及家人都是农户出身,打小生活的环境简单。想找的,无非是一心一意跟微臣过日子的好姑娘,仅此而已。” “呵呵……要的还挺简单。”独孤靖涵随口说着。 曹广林等人,此刻已经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好在此刻御书房内没有其他人,否则真是羞愧难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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