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一只眼、闭一眼。 端着茶杯喝一口,道: “文缪啊,你的医术很不错,尤其是扎针之术。朕亲身体会,受益匪浅。所以,太医院那边,朕想让你过去,教一教他们。” “这针灸之术,实在难得,可得让它发扬光大。季老当时也想学来着。不过后来你走了,他还挺遗憾。趁着没出嫁呢,教教他们吧。” “是,皇上。”齐妙笑眯眯的点头答应。 那天晚上曾经说过让她接手太医院,可一直都没有明着说。 如今好了,当着四个老头的面儿说出来,想来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肯定得跟那边通个气儿。 这样才好玩嘛,不然可就太没有挑战性了。 独孤寒瞅着齐妙跃跃欲试的表情,一脸宠溺。 独孤靖涵瞅着儿子没出息的样子,撇嘴一下摇摇头。 父子多年,他倒真是第一次见到儿子这般……没出息! 刚刚咳嗽好转的聂振江,在听到皇上要把太医院交给一个小丫头,不禁行礼一下,说: “皇上,此事怕有些不妥啊。郡主是千金之体,怎能在太医院跟一些太医混在一起。况且……这不合规矩啊!” 一个“规矩”,让齐妙不悦的撇嘴。 规矩,规矩。 丫就知道规矩,一天天正事儿不干,就履量规矩。 独孤靖涵也不舒服,放下茶杯的动作稍微用力一些—— “duang!”发出闷响。 独孤寒瞅着尤城,轻声随意的道: “去年年前,京城来了个扎针不错的郎中。是个女的,尤大人没忘记吧。” 轰—— 直接点名的尤城,在听到这话之后微微蹙眉。随后不敢相信的看着齐妙,试探性的问: “莫不是……那郎中……” “哦,我想起来了。”齐妙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后看着尤城又说,“孔老夫人我给扎过,孔老夫人娘家姓尤,跟您莫不是兄妹?” 尤城见状忙抱拳,微微行礼,说: “那是家姐。” 齐妙听了再次点头,看着他又问: “这样啊,那令姐现在身体如何?她肝郁严重,比聂阁老可严重太多了。” “劳您惦记,家姐自打您扎了那一个疗程,好很多。一直都坚持吃药,前段时间还问,您什么时候会再过来呢。” 尤城跟孔老夫人关系好,这是东陵王朝都知道的事情。据说当时尤家中途衰败,是孔老夫人担起来的。 直到把几个弟、妹都抚养长大,尤城也考取功名,这才嫁到孔家。 如今尤城知道给姐姐看病的是齐妙,再也没有刚才的不敬,更多的是感激。 姐姐虽然嫁人,仍旧是尤家的主心骨,只要她身体康健,他们才放心、愉悦。 独孤靖涵见这样,满意的点点头,又道: “文缪啊,朕经过你的治疗,也觉得十分舒服。这针灸不能使穿,要好好做,知道吗?太医院那些太医,这些年太舒服了,都忘了郎中根本是什么了。” 齐妙欣喜,重重颔首,一脸认真的道: “皇上请放心,臣女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不过臣女……有一事想先跟皇上报备。” “不用报备。”独孤靖涵摆手,一脸慈爱的看着她,道,“朕信得过你医术,也信得过你的管理。西南边境军医帐篷,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只要记得,不管你做什么,朕都支持你。女子,本该安稳、相夫教子。你因为家境的原因,及早立事、为家分忧,如今为朕分忧,朕很欣慰。” 说到这儿,独孤靖涵扭头看着儿子,继续又说: “文彧啊,你要好好对文缪。这丫头,可是最好的贤内助。” “是,父皇。儿臣明白。” 曹广林即便再不想让齐妙接手太医院,如今事情这般,他也不好再开口。 为今之计,只有想想如何跟那些人说明白,让他们隐忍、切莫轻举妄动。 就在几个人都沉默的时候—— “小梁爱卿,你刚才跟朕说的,朕答应了。文彧辛苦点儿,明儿带着小梁爱卿去巡防营,教教他。年轻人,多干点儿,让父皇歇一歇。” “是,父皇。”独孤寒抱拳,余光撇着齐妙,冲她眨了下眼睛。 梁汉森也很高兴,忙不迭抱拳行礼,说: “多谢皇上。微臣一定认真学习,绝不辜负皇上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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