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了。您觉得不对说就是了,真没必要指责我该不该说话。” “男子谈事,哪有女子说话的道理?”曹广林作为四个人之首,终于还是出了声。 不管她这凤鸣印是不是真的,总有验货的那一日。 可他们四个现在若不抱团,很容易就被皇上给拆了,到时候丢的…… 不只是脸面那么简单。 齐妙撇嘴,重重叹口气,一脸不屑的看着他,说: “没有女子何来男子啊!我是郎中,说话没有忌讳,曹大人不要介意。” “你——”曹广林怒目圆睁,言语梗住说不出口。 尤城蹙眉,牛珏不悦,聂振江直接开口说道: “文缪郡主,好歹您现在是郡主,大婚之后便是太子妃,未来的国母。说话如此粗俗,成何体统?” 粗俗? 齐妙觉得好笑,无语的看着聂振江,微微蹙眉的说: “这位大人,我说什么了就粗俗啊?” “你说……”聂振江还想重复,可话到嘴边竟老脸通红说不出来。 齐妙更加想笑,“噗嗤——”一声气笑了,瞅着他,道: “我无非就说了句‘没有女子何来男子’。您说我粗俗。怎么就粗俗了?世间万物,有对就有错,有善就有恶,有阴就有阳,这是平衡。” “男女之间亦然,有女子才有男子,没有女子何来男子?您倒是说说,我怎么粗俗了。给我扣个帽子,总得让我知道来源吧。”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聂振江气的直门咳嗽。 齐妙瞅着,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回答: “我强词夺理?你怎么不说你思想龌龊!你不往那方面想,自然就不会说我粗俗。” “咳咳……咳咳咳咳……” 聂振江的咳嗽不止,尤城离他最近,忙伸手轻拍后背。 独孤靖涵怕真给气出好歹,冲独孤寒使了个眼色。谭毅走上前,抱拳行礼,说: “殿下,斗胆讨杯茶。” 不得不说这个谭毅,十分有眼力见儿。这会儿独孤寒若是给聂振江拿茶,只能说明他们父子还站在他们这边,对齐妙不利。 谭毅“讨茶”就不一样了。独孤靖涵点点头,指着桌上另一盏还没有用过得茶,示意他拿着。 一番折腾,聂振江总算止住了咳嗽。齐妙瞅着,幽幽的说着: “肝木悔金。肝属木,肺属金,身体情绪导致气机郁积,影响肝的功能。肝气郁滞,损伤肺部,进而引起咳嗽。正常反应,别那么大气性、那么大架子,也就没事儿了。” “文缪郡主,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些?!”牛珏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着。 不管怎样,聂阁老咳嗽,有一半都是她气的。 她在这说风凉话,什么意思?! 齐妙好笑,瞅着牛珏无辜的耸耸肩,说: “我过分吗?我不觉得啊!他说我粗俗的时候,把我一个女子想的那么不堪,他不过分吗?” “您们这个岁数,孙女都差不多跟我同岁了吧。若是有一天别的男人也用同样的想法、想你们的孙女,你们什么感觉?将心比心吧。” 曹广林目光泛寒,不悦的开口说道: “我们的孙女懂规矩,不会在这儿狡赖三分。” “那对不起了,你们孙女没出息,本郡主跟他们不一样。” 轰—— 齐妙这话说的不客气,可以说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 梁汉森在旁听了,不停地给她递眼神。 奈何小妮子就跟看不到一般,完全无视,依然故我的说: “本郡主是郎中,与那种贤惠识大体的女人不同,本郡主能靠自己本事养活自己。不靠男人,不靠娘家,自力更生。” 轰轰—— 齐妙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冒出异样的光芒。内阁的四个人竟然无力反驳,就连镇南侯都满脸钦佩。 东陵王朝的女子,一直都是依附人生活。 在家,依附娘家; 出嫁,依附夫家。 从来没有什么自力更生,靠自己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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