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廖先生颔首。别看他比她年纪大,可在医书上面,他真的不如她。 无论是医术还是经验。 明明她很年轻,可偏偏……她的造诣、眼睛,都那么精准、独辣。 齐妙小巧的打了个哈欠,吸了吸鼻子,说: “趁着现在没事儿先睡下,晚上还得照顾他们呢。” “是。姑娘,您的营帐就在……” “不用,我就在那营帐窝会儿。”齐妙说完,迈步离开。 廖先生瞅着她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这姑娘人不错,有责任心,有主张。 可就是…… 小兵见没什么事儿了,起身冲廖先生抱拳一下,说: “我也先走了。若是有什么,您就招呼一声。” “好,好,那你慢点儿。”廖先生点头道谢,将人送出了营帐。 齐妙回到轻伤帐篷时,品军医已经歇息了,黑冰不在。 想来应该是出去办事儿,亦或者是被谁叫走。 齐妙没矫情,随便找了个干草堆,就那么窝着,闭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大哥跟亲哥哥,也不知道这俩人,去哪儿执行任务了。 品军医听屋里没有动静,缓缓睁开眼睛,见齐妙就那么窝着休息,轻撇嘴角。 这丫头后来的表现,他还算满意,若是真的打算质问、或者把事情闹开,看他怎么治她! 小小丫头,就算是郡主又怎么样? 那么随意的给士兵治病、包扎,这在礼部的眼里,那都是有问题、不可饶恕的。 哼哼…… 且看她如何折腾,折腾不好,那就别怪他了! 想到这儿,品军医有些雀跃,直接站起身,迈步出了帐篷。 齐妙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了有人出去,不过实在太累了,调整下姿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帐篷内几个轻伤的士兵也在补眠,偶尔有醒着的,也没有出声,老实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黑冰忙完回来,见齐妙缩成一团的样子,赶紧走过去、把斗篷给她小心的盖上。 说实话,有些心疼了。 自打跟在家主身边,从来都没看她这么累过。 她跟黑晴是今儿到的,昨天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但肯定不轻松。 挨着齐妙坐在干草堆上,盘腿、打坐、休息。 安静了不到一刻钟,就听到外面传来—— “胡闹——” 品军医看着黑晴、黑夜,还有他们身后那十个军妓,气呼呼的道: “老夫就没看到过女子做郎中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不懂吗?在男人身上摸来摸去,你们的脸呢?还要不要了?” 轰—— 品军医的话很伤人,十个军妓本来出身不高,再加上这话的刺激,一个一个全都心里受伤。 黑晴见状,深吸口气,不悦的看着品军医,说: “军妓怎么了?军妓不是人?她们有手有脚,在打起仗来的时候,军医人不够,他们完全可以给轻伤将士包扎、清洗伤口。” “什么叫摸来摸去,什么叫要不要脸?你给女子看病的时候,不摸脉吗?那也是摸来摸去吗?你这个人岁数这么大,怎么说这么难听?” 跟在齐妙身边时间长了,这性格也有些像她了。 略有些独立,敢说敢做,更敢怼人! 品军医气得不行,在原地一个劲儿的跳脚,怒吼着—— “你说的那叫人话吗?我是郎中,我给女子看病,怎么就叫摸来摸去了?” “那她们给受伤的将士包扎、清洗伤口,怎么就能被你说成是摸来摸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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