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远,做了什么,到了晚上,都得回家。” 孙玉轩听了,有些惭愧的开口道: “对不起,可能因为我爹的缘故,让你……没了家。” 齐妙没想到这么快就说道正题上了。瞅着他,转身过,背靠着窗台,轻声道: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你没必要道歉。这十七年来,虽然我过得不是大户人家的生活,但我爹娘对我疼爱有加,我很幸福。” 孙玉轩扭头,看着她一脸平静的样子,轻叹口气,说: “话虽如此,可是……我终究……” “那你该怎么办呢?以死谢罪,还是归隐田园,不问世事?”齐妙歪头,好笑地问道。 看着他木然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声,随后摆摆手,又道: “大哥,你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又何必要这么耿耿于怀?我在月阁的时候已经说了,你爹是你爹,你是你。抓你爹这事儿,你能帮忙我很感激,你若不帮,情有可原。” “对于我来说,齐家一门惨案虽然有冤屈,可我真的……没什么感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孙玉轩没有说话,但却重重的点了头。 齐妙见他这般,不是在意的舒口气,说: “我从小就不知道他们,从我记事起,梁安是我爹,曹秀梅是我娘,梁汉森是我哥。对,他们给了我生命,可我……对他们真的没什么感情。” “当你们说要给齐家平反,要为齐家洗刷冤屈。说实话,我就跟个旁观者一般,没什么想法。但若是我爹娘有事,我会全力以赴,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不懂。” “因为我跟他们有感情,有亲情。可是我跟齐家……我能做的是逢年过节给他们烧纸,但你说让我为他们报仇,我怎么报仇?” “天下姓独孤,我去宫里把那位杀了?我杀了他,不说有没有这个本事,就是真的做到了,天下无主,百姓如何安居乐业。齐景阳活着东征西讨,为的又是什么呢?” 齐妙的一席话语,让孙玉轩有点儿迷茫。明明说他爹的事情,怎么转来转去,转成了她的事情。 这会不会跳脱的太厉害了?! “我与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逝者已矣。你对齐家的感情比我深,我也明白你的愧疚、难堪。可那终究是过去,凶手抓住,昭告天下,为他们平反已是足够。” “难道因为你爹的过失,你去切腹谢罪,不理我与文彧,你觉得可能吗?”齐妙淡然的说着一切,看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孙玉轩瞅着她,伸手轻弹她额头一记,好笑的道: “你啊,总是这么振振有词。想吃什么,大哥请你。” 齐妙闻言轻笑,明白他释怀不少。蹦蹦哒哒的坐在桌前,一改刚才的正经的样子,笑呵呵的道: “我要吃莲藕糯米鸡,清蒸八宝鸭,油炸……” 一连点了几道菜,都是肉。孙玉轩除了宠溺的顺从,没有别的反应…… …… 进了七月,家家户户开始准备中元节。 曹氏跟蒋氏每天都在家叠纸钱,掐纸活儿。 这些,全都是跟刘木匠学的。找人家给做,人家不收钱,他们也不好意思。 一眨眼,王氏死了半年多了,时间过得还挺快。 梁汉森他们走了,也有段日子,虽然很想念,不过心里倒是很欢喜。 毕竟去吃了官饭,不一样的。 梁宿友已经卧炕不起了,每天伺候他的不是梁安就是梁庐,偶尔梁桂兰也会过去搭把手。 齐妙从马河镇回来给他看了,病入膏肓,挨日子罢了。 熬过冬天这人还能多活一阵,熬不过也就没了。 对于这个结果,二房、三房虽然很感伤,但也都没有办法。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西屋又传来拽铃铛的声音,蒋氏放下手里的活儿,急忙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梁庐跟梁安、齐妙他们下地了,今年药苗长得不错,他们去看看,还有多久可以收。收的早,种些大豆,撒冷的时候割下喂猪,也是好的。 等了一会儿,蒋氏回来了。曹氏看着她,问: “二嫂,咱爹怎么样了?” “要喝水,喂了又睡了。”蒋氏说完,拿着烧纸继续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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