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大肚子魏氏的几个人,道: “这事儿没有转圜的余地。今儿睿达家的必须沉塘。我不管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不守妇道,不在家守着,大老远跑出去然后带个孩子回来。” “你说是赵睿达的就是了?谁知道你路上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是有儿女的,女儿家的名节最重要,村儿里的名声更重要。所以,沉塘!” 轰轰—— 赵来庆这话说完,七壮汉立马走过来。娘家妈、婆家妈紧紧地把魏氏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动。 魏氏的娘家哥哥已经被制服,几个嫂子也都被关了起来。如今,两个妯娌,也被云氏的丈夫,还有其他人给拽了开。 魏氏绝望的看着护着自己的两位母亲,仰头看棚—— “啊——啊——啊啊——” 嘶吼声透着失望,透着绝望,透着不甘。 七壮汉见状,谁都没有上前继续。 一个村住了那么多年,魏氏人不错,好说话,会说话,能说话。 待人接物,茬拉,讲究。 真要是把她沉塘,说实话…… 他们也觉得不合适! 魏氏吼完了,没了气力,直接昏死了过去。 赵睿达的母亲见状,心疼的把儿媳搂在怀里,咬牙切齿的说: “三儿媳肚子里的,是我赵家的骨肉。谁敢把她沉塘,就连我一起也沉了!” 赵老四跟魏大毛心疼的闭上眼睛,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头,无声的求饶。 “咚……咚……咚……咚……咚……” 每一下都磕的那么实诚,每一下都能发出闷闷的响声。 赵来庆看着这样的结果,有心想要从轻发落。可没想到——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不守妇道,丈夫在南境当兵,她不甘于寂寞去找,你们居然这么逼族长。咱们村当兵的不少,那是不是人人都效仿啊?!” 云氏这话说完,原本赵来庆眼睛里的不落忍,这会儿终于坚定了。 的确,若是魏氏这事儿不处理,他日这家走一个,那家走一个,可就不好收场了。 六个族长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冲赵来庆点头。 赵来庆又对七壮汉点头,这下祠堂内可就开了锅了。 有人拽魏氏的婆婆,有人拽魏氏的娘家妈。 可不管是谁,这女人要是母爱泛滥,谁都不好拽她。 魏氏如今昏死,什么都不知道。婆家妈、娘家妈一个抱头,一个抱腿,说什么都不让他们动。 魏氏的婆婆在村里是有名的茬拉,见他们是铁了心要把儿媳妇沉塘,破口大骂着说—— “你们这些不是人、丧良心的家伙。我们家老四会盘炕,你们谁家睡得炕,不是我们老四盘的?睿达在家时,谁有个跑腿的活儿,都找我们睿达。” “如今倒好,睿达去当兵,你们就这么对他的媳妇儿,你们会遭报应,会遭报应的哟——孩子去南境看丈夫,自己出钱,自己找车,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非要沉塘,连我一起沉了,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饶了你们,不饶了,啊——啊——” 老人家最后几声吼,跟刚才魏氏差不多,吼完都脱力了。 蒋氏见差不多了,赶紧走上去,把他们娘仨护在身后。刚才之所以没出来,总觉得还有点儿转圜。 可是现在…… 蒋氏看着眼前七家屯的七壮汉,他们是打扫祠堂的,在村里相当有地位。 也是祠堂的执法者! 什么事儿都得他们,这样的人也颇为讲究,生辰八字要的很严苛。 蒋氏有些畏惧,平时见到他们都绕路走,可是今日…… 双手张开,看着他们大家伙儿,紧张地说着: “不管睿达家的到底怎么回事儿,人家去南境,给你们拿回来了自家孩子攒的银两。你们别忘了,那银子是人家睿达家的给带回来的。” “如果她不去,你们能拿到吗?现在倒好,要把人家沉塘,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若真如你们猜测这般,那就把银子还回来,你们还回来啊!” “凭什么还回来啊!你别在这儿蛊惑人心。” 云氏白了蒋氏一眼,冷“哼”一声,说: “我们没说她没去南境,只是说这孩子来历不明。去南境一来一回多远呢?谁知道路上发生什么了?你别在这儿胡乱说,小心把你也沉塘。” 蒋氏一听这话,“猛”地转头看着梁春林,微眯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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