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慢慢的坐回椅子,交叠着腿,眼神从最初的愤怒,到现在的凛冽。 这样的过程,只有经历者才知道各种的艰辛、煎熬。 她本就没什么追求,跟小说里那些逆天的女主角,完全是两个性格。 感情单纯,要的也单纯。 她要的不过就是平静、祥和、不愁吃穿、家人幸福。 最多贪心点儿,再来个疼她、宠她的男人即可。 好不容易这一切都有了,她也打算安于现状,可是…… 生活却逼着她往前走。 先是原主身世,接着李朝阳夫妻灭门,再到今日父亲受伤。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不是冲着她,可却多多少少都跟她有关系。 原本以为穿越重生过好自己,不去理会那些七七八八。 但是现在…… 伸手握着梁安的大掌,重重叹口气,道: “娘,您先睡,我守着我爹。明儿白天,有您忙活的。” “那个……” “去睡吧。我爹再发热也得我来看病,倒不如我守着,您睡。”齐妙不给曹氏机会,直接打断她的话。 事实如此,曹氏没再坚持,爬到炕上合衣躺下。 怎么可能会睡着,只不过就翻来覆去烙饼罢了。 齐妙没有劝说,她心知爹娘的感情。让母亲睡觉,她不可能没心没肺的睡着。 轻叹口气,揉捏着父亲的大掌,一个人坐在黑夜里发呆。 李军山病倒,仁和堂看病。 的确就如同父亲猜测一般,这其中有猫腻。而今日,显然是亲爹撞见了什么,不然不会有这杀身之祸。 可到底是谁做的呢? 李子台已经被发配北疆,李子哲更加不可能,李紫玫女流之辈。 为今只有——李子言! 母亲曾经说过,大户人家亲情薄凉,一切全都是以钱财为利益。 难道说…… 李子言着急掌家,不惜弑父、以求最快的速度当家做主? 可能吗? 以她最开始认识的李子言来判断,貌似……不可能才对吧!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李子言,温文儒雅,疼宠妹妹,对她也谦卑有礼。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突然—— “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 “呼汪——汪汪汪——” 狗吠再次传来,曹氏“猛”地坐直身子,一脸戒备。 齐妙也有些紧张,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院子里,有些窸窣声音,不过就那么一会儿,便没了音儿。 漆黑的屋内,能清晰的听到娘俩松口气的声音,可想他们有多害怕。 说到底,她们俩都是女流之辈,这类江湖上的事情,逞能是一回事儿,真的经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曹氏盘腿坐在炕上,瞅着黑漆漆的屋子,喃喃开口道: “妙儿,娘不想你参与这些,一点都不想。刚才那一刻,你有没有感觉到生死一线之间?” “……”齐妙没有开口,不过沉默就是回答。 曹氏没理会,依然故我的说着: “娘自然不希望舅老爷坟旁再添一座,可是……你爹要插手,你也要插手,你们打算让娘,怎么办呢?” 齐妙咬唇,静下心来细细琢磨,起身脱鞋上炕,来到曹氏面前跪坐着,检讨的道: “娘,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跟您说话。” 她没做过母亲,可父亲手上,她心里已然不好受。母亲跟爹爹感情那么好,母亲怎么可能会不难受! 已经很难受的母亲,还要接受她的逼问—— 细想想,是她的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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