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眼瞅他们要出门,操起一只鞋子,奋力的扔过去—— “砰——” 砸在门框子上! 曹氏看着因为愤怒而光脚下地的梁安,又瞅了瞅关上的屋门,无奈的叹口气。 齐妙没什么反应,不过却有些是失望。 在她的印象里,李子言是那种温文尔雅、懂得分寸的人。 可没想到,刚才他居然会…… “孩子他爹别气了,赶紧上炕坐着。一会儿武先生回来看到你这样,不好。” 曹氏的话,让梁安找回了些理智。气呼呼的坐在炕上,恼怒的道: “特么的臭小子,还在这撂话,他以为他是谁?!老子撂话的时候……”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 曹氏边说边倒了杯茶给他,柔声的继续劝着: “以后咱们不跟他们家打交道,少来往也就是了。” 梁安就着媳妇儿的手喝了口水,仍旧不解气的说: “你说说这小子,还有大户公子的样儿吗?情爱挂在嘴边,一点廉耻都没有,什么东西!” “好了,以后不理他,不让他上咱家,啊!” 曹氏仍旧劝着,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倒也真的让梁安气儿顺了不少。 夫妻多年,彼此都了解,说不了太多就能劝阻。 梁安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随后瞅着闺女想要开口嘱咐,可看到女儿发呆的样子,不禁伸手碰了碰媳妇儿。 要论了解女儿家的心思,那还是得媳妇儿来,他不行。 曹氏看着发呆的齐妙,轻叹口气,说: “妙儿,这事儿不怪你,你别胡思乱想,啊!” 齐妙闻言缓神,看着母亲重重叹口气,道: “娘,爹,我就是想不通。以前李子言还算不错,有分寸,可是为什么现在就……” 梁安听了摆摆手,曹氏看着女儿,无奈的摇摇头道: “妙儿,有些事情或者是人,都不能光看表面。李子言以前来过咱家,咱们瞅着也不错。” “可你想想,就他的聪明劲儿,能当着媒人、女方家的面儿,说自己心里有人、不同意这门亲吗?” 梁安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咬着后槽牙。 愤怒之火,溢于言表。 “今日这事儿,表面看好像是因为他的堂弟李子哲无心说破,可细想想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不想咱们农家明明白白。可有一点娘跟你爹都看出来了,就是亦李子哲说完,他就开口议亲,明显是有备而来。” 齐妙听到这席话,吞了下口水。然后微微蹙眉,不解的道: “依娘的意思……咱们去他们家送东西,他事先知情?” “是不是知情娘不知道,不过怎么就这么寸,李子哲在,他也在,李军山夫妻俩都在。而且,他说完亲事,他爹都懵了。那个表情,不是装的。” 曹氏笃定的说着。梁安听到媳妇儿这番话,也附和着说: “肯定不是装的。这就是那小子预谋好的,可我就纳闷了,怎么就能知道咱们过来送东西。” 齐妙看着他们夫妻俩的样子,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预谋不预谋,另当别论。不过李子哲恰巧出现在李家,倒也是情有可原。 以前去李家的时候他都在,所以这一次在那里,倒也正常。 可是李子言…… 今日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他说弱水三千,他说三媒六聘,他说十里红妆…… 可这些东西对她齐妙来说,算个神马东东?! 怎么就不问问她,愿不愿意这门亲,喜不喜欢他。 婚姻大事怎能一意孤行,看起来这个李子言,不似她看的那么纯粹! 屋门推开,武先生笑呵呵的端盘瓜子进来,十分自然的说: “来来来三爷,嗑点儿瓜子。这是今年咱们后院自己种的,我家那口子炒的还挺好,尝尝。” 梁安夫妻俩互看一眼,调整心态,笑眯眯的点头。 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