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她,也谈不上什么喜欢。如果一定要用个词来形容,充其量也就只是好感。 有能力,有本事,有胆量。 从来没有人敢违背他,更没有人敢动他。 眼前这丫头不仅做了,而且还是两回。 第一次是咬在肩头,第二次则是咬在手背。 肩头那里做了疤,一辈子都下不去。手背虽然没有疤,可那个温度却牢牢锁在了那里。 她特别,虽然浑身上下很尖锐,可却不讨人厌。独孤寒伸手,把肩头上的齿痕露出来,淡淡的说: “就冲这,你还不得跟本世子进王府?” 齐妙重新回到炕前,看着他肩头的牙印突然傻掉了。 一小排牙印,虽然很淡,可却一点都不能忽略。 茫然的看着他,不解的问:“这个,跟我有关系吗?” “你咬的。”独孤寒平静的说。随后又补充道,“我们互相解毒的那一次。” 轰—— 齐妙顿时想起来了。 脸红的不行,有些局促,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茬。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装作没看见。走上前,帮他把衣服拢好。 小心翼翼的抽出他身后的被子、枕头,然后道: “不早了,睡吧。我也累了,明儿我还得回家,不能让我爹跟我娘该看出破绽了。” 将人扶着躺好,独孤寒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肩头。 “怎么了?” 齐妙平静的看着他,可是心里却“咚咚……”敲鼓。 独孤寒认真的看着她,尤其是眉眼之间。 好一会儿,缓缓开口说:“你……是冬月二十九的生辰?” “嗯。” 齐妙点头,伸手把他的两只爪子挪开,然后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又说: “你不是知道吗?那个十八子你也送了。哦对了,那个东西我得还给你,太贵重我不能要。还有那个玉坠子。” “本世子说过了,那些东西你留着。两年之后我必带你进府。” “两年再说两年以后的吧。”齐妙实在想不到旁的话语来拒绝。 又来了! 高高在上的世子爷,跟他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脱鞋上炕,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躺下。 扯过一床被子盖在身上,闭眼。说不明白就不说了,反正照顾到年三十儿就差不多了。 他不能一直在这边,南境戍守三年,那边是大事儿,他不能一直在这头。 伤好了,自然就得走。至于他说的带她入府,那也得看她配不配合。 大不了跑呗,反正这个地方没有网络,没有传媒,通缉肯定没用。 想到这儿,齐妙倒是释然了。与其焦虑的跟他辩解,倒不如等那会儿看情况来定。 反正,谁能斗得过谁是个未知数。 反正,她一个现代人,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 反正,不是白看的。 独孤寒看着她利索的动作,伸手把蜡烛用掌风熄灭——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齐妙一听咳嗽,立马掀开被子,快速来到他跟前,关心的问: “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还咳嗽了呢?” “咳咳……没……没事儿。咳咳咳……” 独孤寒仍旧在咳,齐妙见不是“没事儿”那么简单,赶紧下地把蜡烛点燃,给他倒了杯水。 喝了水以后缓解不少,齐妙看着他通红的脸,伸手摸了摸额头。 温度适中,不烫。 又重新把了脉,比那会儿凌乱许多。 “你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得跟我说。”齐妙有些担忧的问着。 如果在她手里出事儿,怎么跟人家交代,又怎么对得起她自己的良心。 独孤寒重重舒口气,摇摇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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