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梁汉森跟独孤寒,梁安把院门挂上。曹氏坐在炕上默默地抹眼泪,齐妙则是把炕上的桌子拾掇干净。 梁安挂完门回来,换上拖鞋自己打水、洗漱。齐妙在外屋地刷碗,曹氏仍旧在炕上哭。 梁安洗漱完,上炕铺被,曹氏还是坐在炕上哭。 齐妙收拾完外屋地洗漱,曹氏仍旧坐在炕上哭。 爷俩谁都没管曹氏,就让她那么哭着。如果不发泄出来,难保不再次着急上火。 梁安铺好被褥,去到外屋地给闺女熬煮姜汤。世子爷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来到农家看什么都新鲜,拉着闺女在外面瞅瞅。 他看的是挺轻松,不过闺女的身子可承受不住。 姜汤熬好,端进屋给齐妙。齐妙感动的一塌糊涂,脑子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家人,再也不去想那个菜鸡——独孤寒。 …… 独孤寒跟梁汉森出了院子之后,一路快步往村口走。 走了一会儿,独孤寒看着梁汉森,毫不走心的说:“你跟你妹妹感情很好。” “回世子爷的话,就妙儿一个妹妹,自然多疼她一些。”梁汉森很恭敬的回答,没有隐瞒。 独孤寒微微蹙眉,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他,又道:“临走的时候你妹妹在你耳边说什么了?” “这……”梁汉森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独孤寒见他这般,并没有勉强于他,快步继续走向村口。 村口五匹马等在那里,白润三人见他们俩出来,纷纷从马上下来,抱拳行礼,说: “主子,回来了。” 白淼越过三个人走到独孤寒面前,恭敬地单膝跪地,道: “主子,白淼过来请安。” 梁汉森一看白淼,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独孤寒“嗯”了一声,算作回应。随后平静的嘱咐说: “两年之后我来接她。这二年……你把人给本世子守好了。记着,有提亲的就直接挡回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是。”白淼颔首,恭敬地应下。 独孤寒翻身上马,看着仍旧呆愣在原地的梁汉森,扬了一下鞭子。 “啪——” 鞭子抽搭在结冰的地面,发出一声脆响,也成功的让发呆的梁汉森,回过了神。 看着白淼,快步走上前,翻身上马,收回视线。 “出发!” 独孤寒的命令一下,五匹马快速的疾驰,马蹄声再次打破了冬日的宁静。 白淼站直身子,无奈的叹口气,耷拉着脑袋朝“家”走。 两年? 她还需要在这个农家呆两年,真的是……要了血命啊! …… 次日,曹氏早早的起来,烧火、做饭。 说起来,她几乎就算是一晚上都没有睡。 儿子回来,她高兴。 可没呆一会儿就走了,这心里……空落落的。 一晚上脑子里不停地琢磨,琢磨儿子在那个什么七虹会不会累着,会不会挨欺负。 俗话说得好:猫养猫疼,狗养狗疼,谁的孩子谁心疼。 梁汉森是她十月怀胎,拼命生下来的,怎么可能会不担心、不惦记。 重重打了个唉声,使劲儿的摇摇头,继续往灶膛内添火。 昨天晚上剩了一大碗饺子,熬些小米粥,再炒个五花肉酸菜,应该可以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儿,起身把洗脸水准备好,然后进屋把熟睡的爷儿俩给叫醒。齐妙翻个身还想赖床,梁安则拍了拍她的后背,说: “快起来吧,一会儿还得走呢。精神精神,吃了早饭咱们就得出发了。” 齐妙微眯着眼睛,略有些撒娇的说道:“爹,去哪儿啊?” “去给芳姐儿还有你大姑送年礼,你忘了?”梁安边说边穿衣服。顷刻间棉裤、棉袄都已经穿好了。 齐妙静静的想了想,随后木讷的点点头,慢慢的爬了起来。 哦,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 慢吞吞的穿上衣服,迷迷糊糊的下了地。梁安在炕上叠被,她则赶紧洗漱。 冒着热气的洗脸水让齐妙嘴角上扬。母亲起早,就是为了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