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依真诚地祝福:“希望你一切顺利,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 说罢,挥挥手跑了。 这两句话有什么关系? 戚寒舟一只手拿着酒,思绪还在打着绕,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喝。 另一旁。 寇依没用戚寒舟给的名片,而是抄了小道又钻了个洞溜出去。 她从来不是做事没有打算的人。 同理,她的最后一句,是真的对戚寒舟的祝福。 如果这个世界还和上一个遵循同样发展路线的话,戚寒舟这个月就会和亲人发生冲突。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对方的弟弟是重伤后不治身亡。 戚寒舟判了好几年。 哦对了,“戚寒舟”这个名字她也不是第一次听。 上辈子,无论她的哥哥,还是未婚夫,都惋惜地提到过很多次。从他们的话里推断,这案子里似乎还有些隐情。 但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寇依利索地将剩下的两块钱投进公交车里,扶着栏杆随着车开始摇摇晃晃。 她以为一度由富转贫,会不习惯很长一段时间。 但现在看来,似乎还好。 公交车上下颠簸,车厢内散发着一股臭汗味,但神奇的是,寇依心里竟然觉得尚可忍受。 “难道我是天生穷鬼命吗。”寇依深刻地反省着。 这不能啊。 人哪能犯贱呢。 但奇怪的是,明明首富爹妈还认不认她尚未可知,但寇依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多余的,也就没有了。 “……一定是我还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寇依一边想着,一边转头狠狠瞪了一个猥琐男一眼。 “想挨打?” 对方被寇依散发的高冷之气震慑,悻悻地挪开了。 晚高峰时间,寇依被挤成沙丁鱼罐头。 心里头那仅有那么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瞬间消失。 算了,她还是想想这辈子怎么抱上她亲爹娘的大腿吧! 做白富美挺好的。 就在寇依深刻地进行着自我剖析时,戚寒舟猛地扔掉了手上的酒罐。 他从车抽屉里摸出一把钢刀。 车外,就是他父亲一家人的住处。 戚寒舟拎起刀,开门下车。 却没想刚几步,保安小谭和他的死敌小黄带着一群小弟,气势汹汹地朝他冲过来:“就是他!刚那小骗子就上了他的车!” “他是小骗子的同伙!” 戚寒舟一腔愤懑和孤勇,顿时被冲了个七七八八。 “他还拿着刀!”有保安说,“一定是溜进来偷菜了!” 戚寒舟甚至来不及辩解—— 他不偷菜。 他捅人。 · 在戚寒舟遭遇飞来横祸时,城市的另一端,寇依躲掉了小谭,却没能躲开进门那一刻夏冬梅老师的死亡咆哮——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回事?啊?老黄开的药这么贵,你竟然给老娘瞎扔?你病还治不治了?” 寇依:“就是!老黄这个庸医!开的药这么贵!” 夏冬梅气得伸手要打她。 寇依连忙躲开。 “你药不喝,人也不在。整天吊儿郎当的,说,跑哪里瞎混去了?是不是又和你的狐朋狗友一起?” 夏冬梅女士拥有全中国所有家长共有的啰嗦技能:”让你去找个工作你不去,非要天天在家打游戏。” “钱没挣到几个,一天神神秘秘的。” “你不会遇到传|销了吧?”夏冬梅老师的神情蓦地惊恐起来,“我听广场舞姐妹说,她家一个年轻人年前被坑进那个什么宝里,家里人把他捞回来,足足瘦了20斤!” 寇依眼睛一亮:“20斤?!减肥效果这么好!哪一家?我也去!” 夏冬梅反手就准备捞扫帚。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