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半分。 罗飨对此颇有些在意,惦记了整整一晚上,但是出于矜傲,他是断然不肯直接问出口的。他随手摘下一朵娇艳的梨花,拈在手上,凝神思索着。 经过一场凉爽的花瓣澡,被搓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他他米困得直打哈欠。他诺收拾妥当,将他送回卧室睡下。又出门来,寻觅着小老板的踪影。 罗飨在层层花云之间冲他招招手,转瞬之间,他诺已然置身于梨树之中。他扑向罗飨,梨树剧烈颤动起来,白色的花瓣落得像夏日冬雪。小海獭挤在罗飨身边也躺了下来,赖皮地压着他的胸膛和胳膊,半边身体都悬空着,看起来摇摇欲坠。 罗飨拧着眉头,不快地说道:“你对你的体重心里没点认知吗?重死了,别压着我,快下去,自己坐好。” 他嘴上随着这样嫌弃着,胳膊却不自觉地用力回收,将他诺搂得稳稳当当。 他诺笑颜晏晏,丝毫不把罗飨违心的批评放在心上。他能够感受到罗飨对他态度的逐渐软化,哪怕他嘴里什么也不说,举动却总是相反。口是心非的小老板呀。 更何况,他可是得知了一个大秘密,哼哼。 罗飨用来给小海獭装可爱值糖果的佩囊是个虚空囊无底洞,能吞日月山光。几百颗糖果扔下去,一点儿响声也无。世界上能填满虚空囊的糖果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在小老板心里,他的可爱一定能抵亿万万颗糖果,无穷无尽,无边无际,像无缘的天河,像无底的汪洋。 他诺几乎是肯定罗飨一定肯定绝对是喜欢他的。 汪汪汪—— 小海獭发出得意的笑声。仗着罗飨此时什么也听不懂,他可以肆意妄为。 ——我知道你喜欢我啦,你别躲,我都发现了。 他这样说道,哪怕只能发出汪汪的犬吠声,也丝毫不影响他此刻无限膨胀的美妙心情。 罗飨的眉头皱得更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似乎是想看穿他的眼睛直达他内心的想法。 “你想和我说什么?为什么不打字?”他这样问道。 小海獭才不会把话都出来呢,他多聪明,要是留下了文字证据,以后肯定会受到无休止的嘲笑的。他忽然意识到不能说话这种悲剧之事带来的好处了。对呀,他的话没有人能听懂,这不就意味着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将自己的内心想法都说出来,而不用考虑别人的看法吗? 哼哼。 哼!哼! 哼着哼着,他自己就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你是小猪吗?总是哼哼唧唧的。” 罗飨怀疑他是不是糖吃多了又变傻了,正要开口询问,又被小海獭的汪汪叫声打断了。 ——不过你喜欢我也没有关系啦,你别不好意思,我能理解的,毕竟我是这样的可爱,谁能不喜欢我呀。 小海獭继续说着,也不管罗飨此刻并不能理解他的事实,越说越起劲。 ——而且,你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呀。 小海獭想了想,又再次肯定地重重点头。 ——嗯,没错,因为你也很可爱!我感觉自己比喜欢朋友还要更喜欢你一点,是很大很大的一点! ——就是这样!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呀,小海獭从未体验过,那样陌生,裹着令獭沉醉的甜蜜气息。他不懂,却并不害怕。 不管怎么说,我是先发现的呢。等以后能说话,我就告诉小老板,吓他一大跳。 他再次骄傲起来,恨不能甩一甩尾巴表达强烈的感情。可是化作人形的他并没有尾巴,也没有毛毛能遮盖他脸颊上胭脂色的红晕。 …… 不知过了多久,睡了一觉又醒过来的他他米发现自己居然独自一獭呆在卧室,这让年幼的小水獭很不习惯,又莫名有些害怕,下意识地爬出门去找哥哥。 哥哥和罗飨都在树上呢,他们在干嘛? 小水獭汪汪地小声叫唤起来,试图引起海獭哥哥的注意。只可惜,他诺完全沉浸在一场不知缘何而起的精神胜利的喜悦之中,完全忽视了弟弟的存在。 罗飨呢?罗飨则一心一意地解起谜语来,自然也分不出半分心思给别处。今晚的小海獭就像一团迷雾,令人费解,令人……挪不开眼睛。 小水獭趴在大梨树底下,扶着树干直立起身体,奋力仰头望上望去。树上的两道身影与朦胧的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