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区,日本人和汉奸警察到处抓人。 林沉畹在车里朝外看,焦急地等待,过了许久,匡为衡才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背上背着一个人,林沉畹和邵勇赶紧下车,打开车门。 那个男人把楚行风放在后车座上,林沉畹看楚行风意识不清楚,脸色黑红,发高烧,伤口恶化发炎了。 林沉畹坐上副驾驶座位,邵勇托着楚行风坐在后车座。 由于姐弟俩对上海的路不熟,匡为衡送他们一程,汽车驶出上海市区后,匡为衡告诉他们路怎么走,说;“我不送你们了,一路小心。” “谢谢匡先生的帮助。” 林沉畹真诚地说。 匡为衡顿了一下,“秀暖好吗?我很对不起她。” “四姐很好,现在法国,都过去的事了。” 不管匡为衡做过什么,现在所做的一切足以抵消他的过错。 匡为衡下车,“一路顺风。” 林沉畹告别匡为衡,楚行风伤势严重,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林沉畹跟邵勇带着楚行风连夜赶往琛州。 汽车一路不停,沿途城市都被日军占领,匡为衡给她们弄到特别通行证,林沉畹跟邵勇又是外籍华人,邵勇能说几句日语,楚行风受伤,只说上海战乱时,误伤的百姓。 边行边问路,一路顺利,林沉畹跟邵勇两个人轮流开车,楚行风伤重,林沉畹尽量开平稳。 一日两夜,清晨到了深州地界,汽车驶入轮船渡江,林沉畹才稍稍喘口气,提着心的放下,回头看后座上躺着的楚行风,黑铁塔似的人,由于重伤异常虚弱,总算他支撑着回到琛州。 林沉畹看见前方江岸边,靳泽林、曹震带着一帮弟兄等在江岸,匡为衡已经给琛州这边打电话,告知林沉畹带着楚行风回琛州。 汽车一驶出轮船,开到岸边,靳泽林和曹震等一帮弟兄围上前,靳泽林等看楚行风,叫,“行风。” 楚行风似乎意识到到家了,眼睛半睁开,微弱的声音,“我还没死。” 片刻没耽搁,直接送楚行风去医院。 林沉畹跟邵勇几乎两夜没怎么阖眼,等在医院走廊里。 一个中年外科男医生走出来,众人围过去,男医生说:“楚先生身体里的几颗子弹取出来了,但伤口感染,伤者发高烧,等高烧退了,才能脱离危险。” 楚行风还要熬过危险期,曹震等兄弟站满医院走廊,靳泽林走过来,对林沉畹说;“大嫂,你跟邵兄弟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 “我没事。” 也许大脑高度紧张,林沉畹没有一点困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