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随他卷土重来。如此一来,所有的不合常理之处便能解释得通了。为何叁拾年前龙未山如此轻易地被景家所占,为何容子修要与景家联合,为何容子修与白衣长老要闭关叁拾年而出关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对付不死族。 按照景谌天锱铢必较、阴狠毒辣的个性,千年之前死得如此屈辱,不报此仇怎能心甘情愿地入轮回。他这颗不甘屈辱的灵魄在东陆不知等了多少年,才终于等到机会占了容子修的身体。 只是,内心的惊诧却是实实在在的。千年之前的景家先祖竟然夺舍了容氏宗主,谁能想得到?她若不是经历过阴善的幻境,也不会想到此处。论夺舍,还有哪个家族能比容氏更适宜? 容子修点了点头,抬脚欲走,忽然一顿,又转了身看着容佩玖,问道:“你修为到了甚么阶段了?” 容佩玖正思忖着,闻言稍一凛,不过犹豫了一瞬,却听到容舜华开口,欣慰道:“小九修为恢复得不错,晋杀修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容佩玖心下一沉,暗自看了景谌天一眼,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目光很有些深意。她暗暗叹了口气。她才将前因后果理顺,还未来得及知会大姐。大姐还被蒙在鼓里,对这个假的容子修一无所知,不怪她。 千年的怨灵重生,于东陆是祸不是幸。 与不死族的生死对抗,已是无法阻止。景谌天的修为如今到了何种地步,她无法估测。然而,他蛰伏了千年,又夺舍了容子修的禅修之体,还在天地树下闭关了叁拾年,只怕如今已是深不可测。她的二十还在不死城,褚清越的实力究竟如何,她同样不清楚。她忽然发现,自己对他,从来就未曾真正的了解过。 容佩玖心中突然一团乱。 她目光随意一转,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景攸宁。景攸宁必是早已知情的,大姐不能再回到他身边。 不,她不能乱。当务之急,她必须稳稳妥妥地晋杀修。再就是,要立即将此事告知褚玄商和处尘长老。如今在她身旁,她信得过的,只有这两人。还有,此事必不能再瞒着大姐,回去之后也要与她仔细说清楚,以免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受到伤害。 当下便扶着容舜华匆匆回了云岫苑,将一直守在周围的褚玄商叫了进来,再着人将处尘长老叫了过来,当着三人的面将心中的猜测一五一十相告。 容舜华闻此消息,自是大受打击,悲恸难耐之下险些动了胎气。幸而处尘长老就在一旁,为她施了治疗术,稳住了她的心神。待她安稳睡去之后,三人开始商议对策。 此事未免太过不可思议,虽然褚玄商与处尘长老对容佩玖的判断深信不疑,却不能保证其他家族也会相信。何况,让太多人知道此事,只会打草惊蛇。白衣长老已不可取信,紫衣禅修之中也不知还有多少未被夺舍之人,容氏是靠不住了。 唯一能够指望的,只有褚家法修。褚玄商必须即刻赶回昆仑山,与族人商议应对之策。不过,越是如此紧要的关头,他越放心不下容佩玖,一时有些两难的踌躇。 处尘长老见状,摇头道:“小九晋杀修之事刻不容缓,今明两日须得昼夜修炼才行。这两日,我来为她禅助,加快她的晋升。褚宗主只管放心地去罢,莫要担心,大事要紧。” 也罢,大不了商议妥当之后再立刻赶回来。以他的瞬移术,一天也能够跑个来回了。龙未山这边,暂时应不会有甚么大问题。褚玄商一咬牙,飞身赶回了昆仑山。 而同一时间,景攸宁也被景谌天叫到了书房。 “容氏杀修,乃我心腹大患。” “老祖宗的意思是?”景攸宁问道。 “禅修的身躯对于夺舍者而言是最理想不过的容器,我在阴界还有数千阴士等着还阳,给我好好养着他们。容氏此后只许修禅,不许修杀。从今往后,我不想看到容氏出现杀修。我听说,容佩玖马上就要晋杀修,我不管你用甚么办法,干净利落地解决此事。”景谌天眯着双眼,如同毒蛇一样阴冷,“实在不行,便杀了。” 景攸宁恭恭敬敬地应了个是,弯着腰退了出去。走出书房外,恭敬的神色瞬时化为乌有,邪魅一笑。杀了?多可惜。 一路想着那世间无二的容颜与身段,心神荡漾着回了自己的居所。将将推开房门,一团紫影扑了上来。他双手一伸,将人紧紧抱住,两人一阵激吻,直到腰带被解开,这才将人推开,笑道:“小浪货,便如此急不可耐,看爷怎么收拾你。” 一把将容清瑶抱起,扔到床上,一番惊天动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