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起来和他算账了,挑了挑眉,“怎么,你还想讨赏?”两指夹住他的唇瓣狠狠一捏,恶狠狠道,“我还没问你,大敌当前,你拔腿就跑算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看,跑到哪里去了?” 他舔了舔她的手指,眯着一双眼只对着她笑。 “做甚么嬉皮笑脸的,问你正经事呢!快说!” 他却趁她不备,嘴一张,将她的两根手指一齐含了进去,轻轻咬了一口,舌尖在她的指尖处轻轻一掠。 容佩玖一凛,立时便是一个颤栗,险些软倒在他怀里,堪堪稳住身形,抽刀一般极其野蛮地将指尖从他的口中抽了出来。心中恼他没个正行,总是说不了几句便喜欢动手动脚,叫人实在没法好好与他说话,登时娥眉一竖,将手背到身后,恶声恶气道:“褚清越,你……下流!枉我方才见你可怜,还决心从此以后好好怜惜于你,没想到你是在扮猪吃虎。” 褚清越笑得轻畅,伸手抓了她的袖摆,扯了扯,“生气了?” 她轻哼一声,头一偏,身子一转。 他迈了几步走到她正面,挨近她,弓了背,俯身靠近她的脸,细长好看的眉眼做出一副无辜状,“夫人?亲亲夫人?” “哪个是你夫人!” “谁应的,谁便是我夫人。”褚清越好笑道,眼见她眼一瞪又要发急,干干脆脆认起错来,“好好好,都是夫君我的错,是我不对。我的好夫人,莫要再恼了可好?”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 见她仍是不语,便上前一步将她抱了个满怀,也不管她挣扎,只牢牢地将她圈在怀中,一声又一声“夫人”的唤她,待到她终于停止了挣扎,才柔声道,“有夫人在身边,我又怎会可怜?不过,若是夫人不愿理我,我便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还望夫人从今往后好好怜惜于我,莫要让我做天下最可怜之人啊。” 温言软语,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吹散了她心中的懊恼,她轻轻“嗯”了一声,便听到他又言道,“我心悦夫人,想时时刻刻与夫人相好,怎能算作下流?世上男子,在意中人面前,谁能做到心怀不乱?既然是意中人,便只是对方的一个眼神,也会令人心神激荡,想入非非,人之常理。为夫实在是孤寂得太久,是以才总忍不住想与夫人亲近,并非是想轻薄于你,还请夫人体谅。” 他一提到这三十年,容佩玖心里便是有再多的郁结也解开了,只剩下满腔满怀对他的愧疚与怜惜,讷讷道:“你想与我亲近,那便就这样拥着说话也是可以的。我有话要问你,你不许打岔。”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夫人请问。” “我方才从幻境中被你唤醒,见到其余的人已经是清醒的样子,他们是先我一步醒来,还是中幻术的只我一人?”也不怪容佩玖有此一问,当时在场的一干人,修为最高的是她,按理说最先醒来的也应是她,事实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她反而中幻术最深。 “我也想问你。”褚清越沉声道,“我见到你时,险些被你的神色吓坏,你当时看起来又绝望、又伤心,我费了很大的力才将你唤醒。你在幻境之中,究竟看到了甚么?” 容佩玖将手放在他胸前,轻轻地将他推开一些,仰头望着他那张与千重久一般无二的脸道:“我看到了一千年前的不死城,我看到了千重久。”她看到他的双眉微微往上一挑,有些犹豫该不该问,却又不自觉地开了口,“褚清越,你猜千重久长得像谁?” “像谁?”他忽然眯了眯眼,“你的意思,他长得像我认识的人?” 容佩玖点了点头,“褚清越,千重久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尤其是他眸中现出异瞳之时,若不是我知道那是千年之前,若不是我知道他是千重久,便要以为那就是你了。” 褚清越神色一滞。 “褚清越,其实早在从前,我心中对你就已有了诸多疑问。但是你没和我说,我便也没问。如今,你我既已成夫妻,我再不能对你的事不闻不问。你告诉我,你与不死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