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是秦琅的小脑袋想出来的答案。 而沈玦与他们想的都不一样,他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慢悠悠的道:“别紧张,来的都是客人,心怀不轨的人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上门,坐下喝口茶润润嗓,一会就揭晓了。” 沈玦在正院见客,他们两就在他的两侧坐下,喝着茶伸着脖子往外探,尤其是秦琅特别的兴奋。 这还是头一回家中没有长辈,由他们自己来管理一个府邸,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跟着玦哥就是威风! 很快下人就领着一位青年男子进来了,来人看着比沈玦大不了几岁,很是精壮穿着合身的袍子,有种说不出的豪迈之气。 还未进屋,便先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响起,“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早在西北就听闻堂弟的名头,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话音刚落沈玦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来的正是西临王世子沈威。 西临王排行第三,他家世子也比沈玦要年长,喊一声堂弟自然是再正确不过,而且他的穿着打扮看着也是人如其表,很有西北的豪迈之态。 沈玦脸上仍是挂着痞笑,看到沈威才缓缓起身,“原来是三堂兄啊,请坐。” 沈威颇有些自来熟的味道,也不管沈玦对他什么态度,就抱拳豪爽的在他下首坐了下来。 这种脾气倒是相处起来比沈恒璘更让人喜欢,很对秦琅的脾性,沈玦也没了一开始的敌意和嚣张。 “三堂兄何时到京的?” “我都到了有三日了,你的动作也太慢了,听说比我早出发,你们南方人做事就是精细磨蹭,和娘们似的,不如我们糙,路上随便对付对付,到了城里再洗澡便是了。” 秦琅在听到随便对付到城里再洗澡后,浑身一个哆嗦脸色大变,方才那点想要和他结交的心瞬间就灭了。 这么热的天,每日赶路定是出了不少的汗,秦琅虽然不是富贵小公子,但让他一日不洗澡他是怎么都忍不住的。 更别提是一路都不洗,这会连看沈威的眼神都不对了,甚至还想换个位置。 沈玦倒是不介意他说自己磨蹭,反倒觉得这个三堂兄有些意思,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耿直还是和他一样装的,就举着茶碗掩下了嘴角的笑意。 他得想个办法试一试他这位三堂兄。 “离圣寿不是还有半月有余,这么急做什么,路上游山玩水的不好吗?”沈玦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折扇,好一副风流倜傥的纨绔公子模样。 这与高大威猛的沈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看着根本就不像堂兄弟,更像公子和武夫。 “这,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自然不能耽搁了,而且游山玩水什么时候不能玩?京城可比那些都好玩。” 沈威明显说话的时候有些停顿,马上就被沈玦细心的给发现了,就继续抓着这个话题不放。 “是吗?堂兄觉得京城好玩?我这刚进城倒也觉得一般,若说繁盛也不过如此,至于其他的嘛,更是一言难尽。” 沈玦故意冷哼了一声,抿唇促狭的露了个讥笑。 马上沈威就联想起来之前听说的事情,沈玦还未进城就打了城门守卫,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 一是想知道沈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二是想要探一探他来京城的目的,毕竟他进京可不是那么单纯的来送寿礼的,他还是带着别的目的来的。 “你们广州城那是小京城,自然人杰地灵样样都好,我们那边可就比不上了,每年仗都少不了。” 叹息了两声,沈威就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道:“听说堂弟还未进城就打了人,可是真的。” 看沈威那么高大精壮的汉子,突然轻声细语的说话,还让沈玦有些不习惯,依旧大着嗓门,“真的,看不顺眼就打了。” 沈威虎躯一震,他在西北的时候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主,所有人都让着他尊敬着他,可父王母妃时时训诫,到了京城要安分守己,不能惹事。 难道镇南王府都没人管教他的吗,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天子脚下,他居然还敢这么横,沈威突然由衷的佩服起这位堂弟来,这得多缺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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