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等食物入口下肚,也倒还算融洽。 冬日里的火锅最是暖身的东西,身子暖了,三两杯酒下肚。牛羊肉滚烫,果酒清甜,既然汪释收敛着不捣乱,其余人也没有了什么脾气,就着美食美酒,三两句开口,也开始谈天说地起来。 “……那年我们去库尔勒是七月吧?好像不是九月来着……” 陆和渊夹起一筷子羊肉放进口中,一边嚼一边想,说:“不是吧,我记得那次我们去内蒙的时候,我跟绵绵在路上里商量着去香山看红叶来着,肯定不是七月去,七月想着看红叶也太早了。” 何绵绵也附和。 陆和渊其人,倒真是宠妻狂魔了,连记日子都是连着与何绵绵的日常点滴一块记的,真是……不叫人艳羡是假的。 梁月一面低头轻笑,一面把筷子放下,将手腕的皮筋翻出来,伸手到背后,要把一头长发盘在脑后。 “我来。” 手指勾住梁月手中的皮筋,蒋泊舟拢起她的头发来,手指灵巧翻转几回,将她的头发固定在脑后,低低一个小髻。 “有些醉了?你耳朵都有些红。” 他声音低,夹在别人的谈话声中,却因为就在她耳边,特别清楚。 梁月辩驳,“乱讲,我酒量不差。” 蒋泊舟凑近,笑起来,气息尽在她耳边,“是乱讲的,但现在是真的红了。” 桌底下,梁月一脚踩在蒋泊舟的脚上。 “阿月!” “嗯?” 何绵绵问她:“今年开春,我们去耶城玩,好不好?我和你春节去耶城,然后我再从耶城搭飞机回姑苏过年。” “你今年不是去老陆的家乡吗?可别给我招人讨厌哈,老陆讨厌我就算了,要是你准公婆都记恨我,我要是什么时候一时兴起去那边玩,都没有地方落脚。” 林婉盈耳朵尖,立刻接过去话茬,“哟,老陆这么着急?要见父母了?” 何绵绵跟陆和渊相视一笑,“准备农历过年之后,就去领证结婚啦!” 庞戈戳戳林婉盈的手臂,小小声:“不算着急啦!老陆过了年就三十啦!老头子啦!” 陆和渊瞪了庞戈一眼,直想把那瓶气泡酒敲在庞戈的脑袋上。 “哎,今年过年早。你们怎么去旅游?彭大校庆就在年二十八,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回去吗?” 这话,是汪释问的。 一桌人都安静下来。 覃勤一无所知,听了这话感到惊奇,还追问汪释:“是吗?年二十八?” “对啊,你不是在彭大读大一吗?怎么你都不知道?” 梁月停了筷子,一旁蒋泊舟更是抬起眼来,却不是看向汪释与覃勤,而是将梁月的神情细细打量。 “我……”覃勤努努嘴,“哎呀,回家的车票买早了。” 林婉盈觉得不对劲,勾了勾庞戈的衣袖,只看他将眉毛挑了挑却没有回答,也就再没有开口问,等着他待会儿给自己补一点前情提要。 覃勤可远没有这样的世故圆滑,直白问道:“蒋总,还有陆总,你们都是彭大的学长,不回去参加校庆吗?” 蒋泊舟没说话。陆和渊回答了她的问题:“回的。‘空大’给彭大捐了栋教学楼,蒋泊舟得回去致辞。” “那太好了!都一起来吧!我刷我饭卡,请大家去彭大三饭的五楼吃大餐!” 汪释笑起来,“你呀,小姑娘,还彭大三饭。吃那里的饭,不如杀了我。” “那你就不知道了!三饭的五楼新开了家烤鸭店,巨好吃!”覃勤上下打量汪释一通,“既然小汪总看不上,那就不用来了,我正好省省钱!带我月姐姐去新开的咖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