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最近,宿溪悄悄发现,崽崽开始翻阅一些《卜卦问灵》的书籍,似乎是想找到替她寄身的办法…… 宿溪看到的时候,就吓了一跳。 他现在开心,是因为心里还有寄托,以为有朝一日能够让她出现在他面前。 可一旦,有朝一日他发现这根本不可能,他会不会所有的渴望全都碎裂? 宿溪有些不安,但是竭力先不去想这件事,目前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这上官学士和宁王妃串通一气,只怕不会就此罢休,而崽崽想要获得镇远将军赏识的任务七也暂时还没有着落,还有一大堆事情亟待解决。 她等崽崽放学,撑着油纸伞回到柴院内,就赶紧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摊开,然后拽了拽崽崽的袖子,意思是问他在太学院说他有办法,是什么办法?赶紧说给她听。 陆唤在纸张上落下“上官”、“柳州”、“云州”几个字,对身侧道:“你可知上官学士前段日子并未来太学院任职,是去做什么了?” 宿溪不知道,她打算打开系统查一下,但是就见崽崽继续道:“他本是工部主事出身,前三个月,皇上想看云州的雪,命他去云州监督建造行宫去了。” “云州本身就是常年积雪之地,要想建造行宫,用不了三个月。而他回京之时,命人送了一些云州特产来宁王府,给宁王夫人。” 宿溪满头雾水,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但是仍继续听着屏幕上的崽崽分析。 崽崽的对话框继续跳出来,他道:“他去建造行宫,本身就是大事一桩,在朝廷有赏,过阵子可能还要加官进爵,他回来时若是招摇一些,送来一些贵重的首饰珠宝,反而还符合宁王夫人娘家的作风。但他却只是送来了区区一箱云州菌菇特产。” 宿溪明白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崽崽下了定论,道:“只有一个原因,他从云州行宫工程中,必定有所贪污,敛获钱财,这才不想招摇行事。虽然不知贪污多少,数目不知大小,但上官方绝对不干净。” 可是,宿溪心想,即便有这个揣测,又怎么借着这件事,在朝廷上把上官方给弄死呢。 仿佛是猜出她心中的疑惑,崽崽又道:“此事自然不能借由我的手,我若是去告知五皇子,以五皇子擅功的秉性,必定会立刻去告知皇上去查。我若是告知二皇子,以二皇子弯弯绕绕的性格,此事必定会拖上数月。那样一来,迟早会让人知道是我最先猜疑上官府。我们必须借一个急需立下大功翻身的人的手。快、狠、准。” 宿溪心想,崽崽和几个皇子相处不过数日,倒是将各位皇子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 而这件事的确不能和崽崽牵扯上半点关系,必须要一个人发现这件事。 崽崽又指了指纸张上的“柳州”二字,对身侧微微一笑。 他道:“柳州与云州很近,前段日子被贬的太尉正是被贬到柳州当刺史。他若是开始猜疑此事,必定会去查,去往云州,来回不过两日,三日之内,此事便能有结果。” “但云太尉无故绝对不会去往云州,且贸然书信告知,以他猜疑的性格,也不会相信。还需要一个办法将他引到云州去。” “比起他来,他的小儿子云修庞倒是没什么头脑,若是书信一封,先诱云修庞去往云州,再让云太尉知道自己儿子抵达了云州,他必定会前去接人。” “届时,只需要让行宫稍稍坍塌一些,便能让他自己发现此事。” “他一旦发现此事,为了这份功劳,为了官复原职,必定会快马加鞭回京禀告此事。若无遗漏,届时云太尉将官复原职,上官学士会被贬。” “待到云太尉官复原职,他回想起来,或许这时才会疑虑起为何云修庞会被一封假冒他之手的书信叫到云州去。但那时他已得了我的好处,他即便知道了是我们所为,也不会如何。” 宿溪听得眼睛冒光,但她知道,崽崽选择云太尉,绝对不会只是一箭双雕! 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果不其然,又听崽崽道:“除此之外,云太尉是枢密武院的一品官员,掌管兵部任职一事,他能找出一百种由头,将我安插进兵部员外郎这一空缺职位当中。届时他官复原职,我们亦得到我们想要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