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次知心后母的角色。 却没想到脚下被翘起的毯子绊着,她不可控制地往前倒去!面前就是紫檀木螺钿案几,这一摔,脸正好摔在桌角,不是破相就是痴呆! 啊啊啊完了完了完了! 唐见渊忽地起身,知道拉她已经来不及,就径直坐在了案几上,就像上次在皇陵地宫用自己身体阻止她撞墙那般! 于是姜玿华七手八脚地摔在了他的小腹上,两手抓在他腰间。 两人瞬间怔住。 而她摔下来的冲力太大,案几承受不住,“哗”地一声,被唐见渊坐断了。 姜玿华脸埋得更深,几乎要埋到他的双腿间去。 唐见渊坐在地上,听雨榭一片寂静。 两人僵着,久久不知道该怎么动弹。 “太后娘娘!”朱雀在外面紧张地出声,就要推门进来。 “我没事!”姜玿华整个人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对上唐见渊的目光,把刚才来不及说的话说出了口,“别、别太难过了……” “一张案几而已。”唐见渊误解了她的意思。 姜玿华也不解释,问:“为什么、不拉我?” “来不及。”唐见渊脸沉得像冰块。 “你可以踢走案几。” “不雅,有损龙威。” 姜玿华想象起唐见渊踢案几的动作,是挺不雅的,况且地上铺着毯子,没法踢开。 今天的事还没办,她顾不得许多,挣扎着要起来。 唐见渊先起身,把她扶起来。 姜玿华摔到了膝盖,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唐见渊牢牢扶着她。 自己摔得痛了,她还不忘关心对方:“你屁股没事么?” 唐见渊头一次被人问候自己的臀,而且还是自己心仪的姑娘,尴尬之中有一种奇妙的滋味,却还是嘴角下撇,冷冷说:“还好。” 姜玿华揉着膝盖,从破案几上提了灯,开始弯腰寻找线索:“如果有人来过,可能会丢下什么东西。” 唐见渊看着毯子上的破案几,深色的紫檀木屑间,一小块浅金色木屑特别耀眼。他捡起那木屑辨认片刻,说:“金丝楠木?” 姜玿华忙凑过去:“是金丝楠木!不是案几上的!是被人带进来的!” “金丝楠木能做什么?” 姜玿华静下心来,闭眼回忆各个宫中的摆设:“案几、屏风、梳妆台、各种匣子都是用紫檀木做的!那就是……团扇的扇柄!” 她把木屑从唐见渊手中拿过来,碰着他的手也没不好意思,凑到灯前细细查看:“木料还很新,去尚工局查一查最近的金丝楠木扇送到了什么地方!” 姜玿华急匆匆要往外走,唐见渊拉住她的手腕。姜玿华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唐见渊解下披风,为她披上。 姜玿华这才听见外面又下起了雨,可她不想接受唐见渊的东西,想要解下,被他抓住了手腕。 “办事要紧!”他说得认真。 姜玿华没答他,和他一起走出听雨榭。 朱雀看见姜玿华披着唐见渊的披风,觉得自己又成了“黑雀”。他跟在她身边,来到马车旁。 姜玿华伸手准备扶他的胳膊上马车,他却握住她的手,直到把她送进车中。 唐见渊见了,没说话,放着自己的御驾不要,直接上了姜玿华的马车。 姜玿华一见他进来,忙坐直了身子,解下披风,折好放在他身边。秋天的雨夜有些冷,她微微哆嗦了一下。 唐见渊趁她低头,默不作声往她这边靠了靠,手脚利落地把披风重新为她披上。 姜玿华惊愕地抬头,原来他对姐姐的情丝还没斩断? 唐见渊迎着她的眼神,淡然说:“母后如今是静王的依靠,别病了。” 一提起静王,姜玿华暂时管不了那么多,就安心拢好披风。 两人是第一次在如此密闭狭小的空间中独处,姜玿华觉得比那次和他紧贴着抢锁还逼仄,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在马车很快就到了尚工局。 唐见渊沉着脸要出去,被姜玿华拦住了。 “陛下亲自来尚工局,会走漏风声,我去。”说着,她下了马车。 尚工局的宫人们见太后深夜驾临,都有些惊慌,很快就把两位尚宫给叫了来。 “不要慌,我来抽查宫务。把司宝局领用物品的记录拿来。”姜玿华被众人迎了进去,一个卷轴被捧上来,她专门找团扇的去处,找着找着就皱起了眉,“这一个月都没人领过团扇?” 一名尚宫答道:“太后娘娘,这两个月天凉,所以无人使用团扇。” “最新一批团扇在哪儿?我要看看。” 众人领着她去库房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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