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习惯了江逸诚等待她的灯光,骤然一个人的时候,叶挽极其不适应。 北宁早就开始供暖,叶挽脱下羽绒服,以前在家里穿着毛衫都觉得热,今天叶挽脱下衣服却感觉到了一丝凉气,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为了防止家里过于冷清,叶挽打开了电视机。 剧组第一天开机,江逸诚所在的单元剧组却没有按照通告单开机,因为当天编剧得知丁老眼睛被感染的事迹之后,突发灵感想要修改剧本,和导演方淼交谈之后,方淼也支持大改剧本,主创人员开过会议之后,制片重制了通告单,再给导演和编剧两个月的时间磨剧本。这种情况在任何一个成熟的剧组中都不会出现,不过寰宇财大气粗,再加上有其他单元剧组的可以弥补空隙,这样的调整不过是挠挠痒。 开过会议之后,本着不浪费人才和时间的原则,江逸诚又把可用的人才安排进了其他已经开机的单元剧组,同时当晚也请了全剧组吃饭。 剧组的人经常在鸟不拉屎的地方憋着,饭局上玩的花样也比起其他人多,江逸诚好不容易寻了机会逃了出来,启程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冯铮开着车,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江逸诚,如果是往常他肯定会在后面休憩,但今天江逸诚却无比清醒,甚至还三无不时地提醒他开快一些。 自从冯铮做了江逸诚的助理,见到的江逸诚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今日他能清晰地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焦急和期待。 冯铮几乎是立刻想起了领奖台上的叶挽,一身白色的职业装穿的板正,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如兰的气质,挂在嘴边的淡笑温柔和煦,眼睛却如孩童般清亮。 “冯铮,打开车窗吧。”江逸诚突然说道。 冯铮很疑惑,“江总,现在是冬天,开窗会很冷的,您刚刚喝过酒,打开车窗会感冒的。” 江逸诚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一股子烟酒的味道,叶挽虽然从来没有表示过她讨厌烟酒味,但江逸诚仍然不想把这些带到家里,“没事,打开后车窗就行,我散散酒气。” 冯铮听话地打开了后车窗,将近年末的北宁已然进入寒冬,车外的温度甚至接近令下,冷风呼啸地灌进车里,冯铮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冻得打了一个冷战,而后排的江逸诚身上只穿着一件西装和衬衣,竟然在寒风里岿然不动。 就这样让江逸诚吹了十分钟,冯铮还是关上了车窗,他劝道:“江总,您这样容易感冒的,您又不喜欢去医院,如果感冒了不还是得让夫人照顾你,你就当为她着想,别吹了。” 江逸诚难得听进去了冯铮的话,“一会儿路过商店,你去帮我买个衣物清新剂吧。” 到了小区地下停车场后,江逸诚和冯铮开始处理身上的味道,两个大男人就在昏暗的地下车库里闻着衣服喷着清新剂,还好大晚上的没人经过,否则肯定要说见了两只奇怪的鬼不可。 江逸诚本以为叶挽已经睡下了,但是打开家门的那一刻,玄关处柔和的灯光洒了他满身,换下鞋子,进了客厅,叶挽果真在沙发上等着他。 也许是因为等的太晚,叶挽枕在靠枕上手里还抱着一只,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江逸诚蹑手蹑脚地蹲在她的身边,把她脸上的碎发撩到一边,看着她的睡颜怎么看也看不够,叶挽的皮肤很好,从他认识她起就没见她长过一颗痘,白嫩的脸上光洁无瑕,只是眼下却有一片乌青,经常熬到半夜,任谁也不会每天都容光焕发。 叶挽的睫毛很长,在她恬静的睡颜上就好像两只阖上翅膀的黑色的蝴蝶,振翅欲飞,她的唇色也有些苍白,江逸诚忽然懊恼前些日子忙于工作没有好好照顾她。 江逸诚轻轻地吻了一下叶挽的脸颊,叶挽几乎是立刻惊醒,看清眼前的人是江逸诚,叶挽又一头栽在靠枕上,她伸出一只手揪住了江逸诚的衣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 江逸诚亲昵地蹭着叶挽的鼻子,“刚刚回来,你等了多久。” 叶挽揉了揉惺忪的睡颜,“也没有等多久,刚刚吃了碗面,吃太饱了洗漱完想休息一下,没想到睡着了。” 江逸诚吻了一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