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墨眼底的热情顿时一暗,却又温柔的看她:“可是为了小郡王妃?” 夏娆点头。 “我听说了,只是一直不得空处理,你来可是有了法子?”凌北墨让她坐在暖榻上,又命人加了个银丝炭的炭火盆子到她脚边,才柔声问道。 “我想送她离开京城,让她跟小贝一起走。”夏娆顿了顿,看向他:“路线我来安排。” 若是由凌北墨的人来安排,夏娆担心,总有一日凌北墨为了对付云染,亦或是秦王残余势力,会对楼子溪再度下手。 凌北墨不似燕诀,燕诀杀人不眨眼,可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凌北墨温柔大度,可为了他的权势,他也会杀无辜之人。 凌北墨知道,夏娆已是看到了这一点。 “好。”凌北墨一口应下。 既如此,云染和秦王势力,那便他自己的兵来杀! 夏娆起身要行礼,却被凌北墨拉住,凌北墨笑:“不过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夏娆讶异了一下,旋即垂眸应下。 凌北墨抬手轻抚着她的发髻,将曾经从她发髻上取走的一支桃花簪子给她簪上了,微笑道:“明日陪我一日,就只要散步赏雪,弹琴下棋便好,不谈国事。” 夏娆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如果只是这样的要求,她就不必辜负凌北墨了。 因为凌北墨已经答应,夏娆便直接召了张妈妈来府里,让张妈妈连夜做了安排。 李柏觉得不妥:“皇上,如何能让这么好的把柄逃了,有她在手里,若是让云染知道她已经身怀六甲,云染必然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手,可是现在……” “朕就不能坦坦荡荡打一仗吗?还是说,朕的李将军,只是个纸上谈兵之辈,不敢迎战?”凌北墨长眸一寒,看向李柏。 李柏看着忽然变得冷厉而森然的他,有些被吓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凌北墨这个样子。之前的凌北墨再狠,也仿佛一个能拿捏的少年,可现在,却好像坐上皇帝这张宝座,就瞬间成为了一个杀伐果断的王。 李柏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杀意,立即跪下磕了头:“是微臣糊涂,若是皇上需要微臣出战,微臣必定万死不辞!” 凌北墨这才不再看他,只看着手里的折子,寒声问:“查出来了吗,连夺藩国十八座城池的人,是谁?” 李柏皱眉:“还未查出,只知道这支大军冒出来的十分突兀,以前一直不见动静。” “从哪个方向冒出来的?”凌北墨问。 “西南。” “西南?”凌北墨的手瞬间将折子抓成一团,西南早就有几十万的叛军,而且这些叛军,父皇是一直交给燕诀在处理的。 西南的大军一直不曾被发现,除了燕诀有意隐瞒,还能有谁? 难怪一直不曾找到他的尸体,原来他竟开始对藩国动手了。 “皇上?” “吩咐下去。”凌北墨沉沉道:“秘密抓回流放的燕王夫妇,一定要活口!” 李柏见是对付燕王,嘴角阴暗勾起,立即应下。 第二天天不亮,夏娆便送了楼子溪和小贝上马车,由张妈妈带着两个可靠的小厮亲自护送。 “妈妈一路小心。”夏娆叮嘱。 “您放心。”张妈妈早已经连夜疏通了关系,马车一出城,就会有假冒的一模一样的马车朝四面八方而去,暗处就算盯着再多人,她也有法子甩掉。 倒是小贝,依依不舍的望着夏娆,想感激,又怕楼子溪起疑,只能在马车上哽咽。 夏娆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楼子溪,忍住心底不舍,上前道:“子溪,到了新的地方以后,要好好休养。” “姐姐放心。” 楼子溪虽然不敢相信面前这么漂亮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