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皱起了眉头,这乃先帝所赐,就是皇帝也不能拒绝。 “但这紫玉令,也只能救一个人。” “我只救燕王殿下。”夏娆说完,将燕王给她的玄铁令也拿了出来,看向李柏:“剩下的这个,可否换下燕王府其他性命?” 李柏当然认得这是什么东西。 若是拥有玄铁令,还怕什么朝局动荡,还担心什么边塞异动?若是凌北墨玄铁令在手,就算前太子凌奕回来,皇上也不敢撤了凌北墨的太子之位! 李柏觉得可行,反正夏娆要救燕王,剩下的妇孺根本构不成威胁,放了也就放了,还是换玄铁令,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太子殿下……” “本宫现在入宫。”凌北墨面色紧绷着,独自走到夏娆跟前,低声道:“我会争取让父皇不杀他们,但娆儿,你必须跟我回去,否则……” “我答应你。”夏娆抬眸看向他,无恨也无情,就好似面前这个人,只是陌生人一般。 凌北墨知道她厌恶自己落井下石,可权位之争,从来就没什么是干净的。 他相信日子久了,夏娆一定能看到他的心。 凌北墨说罢,这才独自骑着马,飞快赶往皇宫了。 等凌北墨走了,夏娆才觉得肚子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疼了起来。 “儿媳,我们死了也就死了,你不必如此。”燕王红着眼眶,看着面色苍白的夏娆,怜惜道。 “父王不能死,母妃不能死,所有人都不能死。”夏娆却比他更加的坚决。 阿蛮和迎春哭着跑过来:“世子妃。” 夏娆瞧见她们被打得肿起来的脸,歉疚不已:“苦了你们了。” “奴婢们没事,就是世子爷……”迎春想开口,忽然砰的一声传来,众人齐齐看去,才见老王妃已然倒在了地上。 “母妃!” 燕王要冲过去,李柏的人却不肯撒手。 夏娆忍着腹部的不适,沉沉盯着李柏:“怎么,紫玉令出来,你们全部都不曾跪下行礼,是要藐视先帝吗!” 夏娆狠话一出,李柏的脸便青了,瞧见她明晃晃拿在手里的紫玉令,不得不带着众人跪了下来。 燕王终于跑到了老王妃身边,可老王妃却已经没有呼吸了。 就这样,一句交代也没有,一句怨恨也没说,便撒手人寰。 “母妃——!” 燕王一个老大不小的男人,就这样在燕王府门前哭出了声,燕王府的其他人也不知是不舍主子离世,还是悲悯自己的未来,也都跟着凄凄哭了起来。 李柏想站起身来,夏娆便拿出紫玉令,逼得他不得不就这样一直跪着,一直跪倒凌北墨重新拿了圣旨回来。 “父皇已经答应,免除燕王府的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凌北墨看着已经微微弓着腰强忍着痛楚的夏娆,手心微紧,上前道:“燕王府所有主子,往西南流放三千里;下人全部充为最下等的奴隶,当日发买!” 夏娆闻言,微微合眼,她知道,这已经是如今最好的结果了。 “世子妃,世子妃!” 迎春看着夏娆已然都开始站不住,才哭着喊了起来。 凌北墨终是顾不得旁人目光,立即将夏娆打横抱起上了马车。 李柏慌忙的上前接住夏娆扔下的紫玉令和玄铁令,瞧见凌北墨,皱眉跟在场的人道:“今儿的事,谁敢乱说一句,爷我杀了他全家!” 周围的人均是一个寒颤,半点不敢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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