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实在不合规矩。”夏娆进了屋,瞧着还盯着她的宁婉婉,嘴角冷冷勾起:“但宁夫人和宁小姐可以先留下来,我有话与你们说。” 其他人见夏娆放行,哪里还顾得上看热闹,直接就走了。 宁婉婉独自面对夏娆和楼子溪时,其实还有些怯,只强撑着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告诫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夏娆浅浅的笑。 “什么最后的机会,我听不懂。”宁婉婉想糊弄过去,夏娆也不拆穿她,只是幽幽盯着她,道:“燕珺儿心怀不轨,你迟早死在她手上。她一次两次,拿你来恶心我,所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再恶心我一次,我就把你做成人彘,拿药吊着你的命,再扔到猪圈里叫你一辈子生不如死!” 宁婉婉都听得打了个寒颤,也没想到,夏娆早就看出来是燕珺儿在背后指使自己,但燕珺儿曾跟她说过,会成为她的靠山,让她根本不必怕虚张声势的夏娆。 宁婉婉也跟着一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不了我,就再不必说这样的话威胁我。今儿热热闹闹的亲事,被你闹得跟丧事一样,你也是有本事,不过我就不奉陪……” “阿蛮,给我打烂她的嘴!” 夏娆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宁婉婉差点跳起来。 下一秒,阿蛮便上前抓着宁婉婉的肩膀,狠狠抽了起来。 一下一下,打得一侧的宁夫人都傻了。 宁夫人立即要来推阿蛮,夏娆却是一个冷眼瞪来:“我看谁敢阻挠!” “你——!”宁夫人白着脸,瞧着自己被吊打的女儿,恨恨瞪着夏娆:“我就不信燕王府还能无法无天没了王法!” “王法?” 燕诀跟楼敬一道从院外走进来,看了眼气得绷紧了小脸的夏娆,和哭得眼眶通红的楼子溪主仆,漠然睨着这位宁夫人,冷淡吩咐澜沧:“本世子就是王法。冲撞了本世子,给我掌嘴。” 悄悄去请了燕诀来的迎春有些胆怯,瞧了瞧就在一侧的楼敬,道:“爷,这样会不会不大好,今儿毕竟是楼小姐出嫁的日子。” 说完,迎春都缩了缩脖子,谁知燕诀只是负着手淡定道:“既是成婚的大喜日子,有些响动才热闹。澜沧,打响些。” 楼敬也没有管的意思。 之前赶了宁婉婉走,他就对这个表亲很是不满了,如今大婚之日,知道这对母女居然带着些穷酸亲戚这样欺辱他的女儿,他如何还能忍? 若不是燕诀先动手,他都要打死我这对不要脸的! 楼敬闷着声,到了房间,瞧见受尽委屈的楼子溪,喉咙都是一涩:“都怪爹爹不好,竟让你被歹人这样欺辱。” “爹爹,女儿没事。”楼子溪就是怕他担心。 父女情深,伴着响亮的巴掌声,感动了夏娆。 夏娆没体会过父母的深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她也不可惜,她自己很爱自己,世子爷也很爱她,她确定。 直到外面喜娘来了,楼敬才不得不跟着燕诀先离开了。 燕诀走时,叮嘱夏娆:“下次要动手,使人来告诉我便是,你怀了身子,不可动了胎气。” “嗯。” 夏娆应下,燕诀便将负着手的手抬到她跟前,素雅的黑色锦帕里,躺着一枚白软的点心。 夏娆心下一动,捻起点心放嘴里吃了,燕诀这才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走了,平淡的就像是个付费送点心的。 楼子溪看着他们相处的模式,在喜娘重新替她梳理发髻之时,才艳羡的道:“世子爷待姐姐真好。” “小郡王也会待你一样好的,但一入王府深似海,下次再遇到今日这般的事,不可再这样忍着了。忍一时也许能换来风平浪静,但一忍再忍,只会纵着那些人得寸进尺。”夏娆将那一匣子珠宝和自己的添妆都给了她,才叮嘱道。 以前楼子溪没见过主母如何管束下人,但今儿见着夏娆的手段,也算是涨了见识。 “我明白了夏姐姐,往后我不会再这样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