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娆见他不说,自个儿心里便分析了起来。 燕王妃是武将出身武艺高强,一般人根本不得近身。虽然男人们都进了林子打猎,但打猎时,都是各自分散开的,谁知道有没有人悄悄动手? 况且下午的时候,燕珺儿的反应也不对劲。 夏娆刚要抬头看燕诀,燕诀便放下了碗筷,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才睨着她:“肩膀好了?” “还没……” “肩膀都未好,记性怎么没了?”燕诀道。 夏娆恨得错牙,这个人,说话总是这么欠。 但看他如此淡定的反应,那下手的人,肯定是那个人了! “妾身这就吃饭。”夏娆有了结果,也就不问他了,只是心里发毛。强势如同秦王妃,取她性命,居然也是如此轻易之事。 夏娆心不在焉的吃完饭,外面便传来消息,说皇帝要见燕诀。 燕诀似乎也早在等着了,瞧着忧心忡忡的夏娆,揉揉她额前的碎发,才叮嘱她:“晚上不要出去。” “妾身明白。”夏娆应下。 待燕诀走后,夏娆便放下秦王妃的事,与澜沧说起了过两日柔福出嫁的事。 到时候皇帝要回宫去,夏娆便要借机暂留这里几日。 商议好,夏娆便要起身回屋去,外面却忽然有人来传,说凌北墨过来了,要见她。 “夏姨娘,奴才替您去回绝了十三殿下吧。”澜沧立即警惕道。 “嗯。” 夏娆想了想,应下。 凌北墨还在外面等着,直到澜沧出来,他回过身,笑道:“娆儿不愿意见我吗?” “殿下见谅,姨娘与殿下到底男女有别,如今夜已经深了,爷也不在,若是殿下有什么话,可以让奴才代为转达。”澜沧道。 “我是见世子被叫走了,她一个人会害怕。”凌北墨道。 “姨娘并不害怕。”澜沧回答:“而且姨娘今晚还要亲手给爷做他喜欢的宵夜,这里外都有禁卫军守着,奴才想,绝不会出事的,对吗,十三殿下?” 澜沧别有深意的看向凌北墨,凌北墨见他如此,嘴角泛起丝凉意:“自然。” 说罢,凌北墨便走了。 待他刚走出去,两只空明灯就从院子外面飞了起来,孔明灯上,还画着大大的笑脸。 “姨娘,您看!” 迎春欣喜的指着外面。 刚解下发髻的夏娆抬头看去,瞧见缓缓升上夜空的两只孔明灯,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澜沧却气得直接腾空而起,将飞的还不算高的孔明灯给摘了下来。 院外,凌北墨并不生气,他想,既然澜沧气得将这孔明灯扯了下来,便说明娆儿已经看到了了吧。 “殿下,秦王的人已经秘密离开行宫了。”一侧有人来报。 “一切都在燕诀的预料当中。”凌北墨邪肆的朝皇帝所住的看了眼,嘴角泛起丝冷意:“就看这次秦王叔还有多少底牌了。” “我们不如趁机将燕诀……” “还不是时候。”凌北墨自然是要杀燕诀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最起码,要让燕诀先替他除了秦王这个最大的障碍:“而且,那位姓南的公子不是说了么,最后这个位置,必是我的。如若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话。” 清冷月光下,凌北墨红色的衣衫掠动,月光落在他妖孽的脸上,血红的唇瓣勾起,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而此时的燕诀,已经独自从皇帝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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