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真的信她能悔改?”阿蛮问夏娆。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是最令人伤心的。”夏娆浅浅的道:“她再蠢,也该知道,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何况她现在一心就想跟小公子在一起。” “她不怕小公子不要她吗?”阿蛮不解的问。 夏娆嘴角扬起,侧身瞧她:“阿蛮姑娘难道没有发现,她腰上挂着的玉佩,乃是小公子平素戴着的吗?想必她能找到此处来,也是小公子送她来的,小公子不进来,也是不想她难堪吧。” 阿蛮还真没发现,反倒是一向心细的迎春跟着点了点头。 “但江郁的哥哥江季,看样子已经是投奔到了卫国公的手下,卫国公竟要对爷下手,看来不是投靠了凌北墨,便是皇后膝下的五皇子一党。”夏娆道。 “应该是十三殿下。”阿蛮道:“奴婢这几日盯着京城里的动静,这个江季不仅去国公府去的频繁,去杨府更是殷勤。” 夏娆总觉得这京城里的人,都在绷着一根弦了,只等何时这弦一断,便是血流成河之时。 没过几日,就听到传言,说蒙古迎亲的使臣已经提前入京了。 夏娆因为胳膊还吊着,只能安静在院子里呆着,只等阿蛮回来,才说起了那蒙古人。 “一个个生的高大彪悍,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神也凶狠极了,街上的百姓们看到,都退避三舍。”阿蛮道。 “柔福公主那样娇滴滴的人,嫁去这样的蛮夷之地,可如何是好?”迎春担心的问起来。 夏娆担心的,却是柔福根本不会活到蒙古。 得想个什么法子把大公子还活着的消息平安送去内宫呢? 夏娆发愁起来,七月的天气热得人心烦,蝉鸣叠着一声又一声,直到夏娆在阿蛮鼓着脸去赶蝉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法子,但在此之前,她得先去见见燕萧才行。 下午,夏娆就逼着澜沧带她出别院了。 京兆府隔壁的李府里。 张妈妈听到敲门声,立即打开了来,瞧见是夏娆,松了口气:“奴婢正要想法子去见主子。” “怎么了?” “长生草成熟了。”张妈妈浅笑着,将带着要拿去给夏娆的长生草给她瞧着。 夏娆瞧见,这果真是已经成熟了的长生草,立即笑起来:“妈妈带人去,将这些长生草即刻收割下来,不必晾晒,留下大约三十斤给我送去别院,其他的都拉去京城最大的药铺卖了便是。” 张妈妈应下。 等张妈妈走了,夏娆这才听到府里好似有琴声传了来。 循着琴声往前走,夏娆刚到临湖的树荫下,就看到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的燕萧,和他雪白的衣衫上,晕染开的点点血迹。 夏娆过来,燕萧的琴声便停了下来。 “多谢你救了我一命。”燕萧浅浅的笑。 夏娆干脆在他身旁的绿草上坐了下来,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到面前平静无波的湖里,瞧着湖水泛起一圈圈涟漪,才笑:“大公子谢错了。” “错了?”燕萧懵懂看向她。 夏娆只勾着唇角,道:“我要救的,是柔福公主,救大公子,只是想感谢柔福公主给我免死金牌的恩罢了。” 燕萧瞧着显得慵懒又闲适的她,再看看她吊起的胳膊,嘴角泛起笑意来,与她一起看向湖面。 他手指被琴弦割破了,血一直流着,夏娆也不管,只道:“不过我现在怕是救不了柔福公主了。” “为何?”燕萧眼神一闪,立即问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