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希望到时候大婚,能见见你。” “我自然会去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晦气就好。”夏娆浅笑。 “不会,我绝不会嫌姐姐的,只要姐姐肯去就好了。”楼子溪忙道:“在京城,我也就姐姐一个合缘的姐妹了。” 夏娆又问了问婚期的日子,原来就定在了今年的十月份。 夏娆觉得这日子定的太急了,但秦王的意思是,云染和楼子溪的年纪都不小了,况且今年他们最多也只能在京城留到十一月份,所以最好是今年将婚礼办成。 夏娆总觉得秦王似乎还有其他目的,但她一时也说不清,又见楼子溪虽然表面还在紧张,可眼底心底全是浓郁坚定的爱,便又将这些想法按下了。 因为夏府要接连处置丧礼,夏娆没有与楼子溪多谈,而是去接了夏嘉宁,又跟叶承安一起去大牢接了夏康的尸体回夏府,办起了丧礼。 夏娆将丧礼办得低调,并不想因此而跟京城的贵族们有什么牵扯,除了登门的聂老夫人几人和楼子溪,其他的人,她几乎都回绝了。 棺材在夏府停了三日,夏娆就抱着夏嘉宁一起,扶棺送葬了。 人死万事休,夏娆除了将夏康的坟孤零零埋得远远的,倒是将刘氏母女葬在了一处。 “往后会不会害怕?” 凌北墨穿着一身鸦青色的长衫,看着一身孝服的夏娆牵着夏嘉宁的夏娆,轻声问她。 夏娆看着立着的三座坟,神色淡淡:“他们活着,也并未给我多少安慰,如今死去,也不会让我觉得害怕。” 凌北墨看着她的侧脸,睫毛长长的,沾着雨雾,仿佛将眼底的情绪都隐藏去了一半。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对父母去世居然能如此冷静,他想,一定是夏康夫妇待她太过薄凉了吧,否则她连丫环都紧紧护着的人,怎么可能如此无动于衷? “你也不必害怕,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帮你。”凌北墨浅浅笑着,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转头就俯身跟懵懵懂懂的夏嘉宁笑道:“宁宁,哥哥带你去吃糖葫芦好不好?” 宁宁对他也早已熟悉,点了点头。 凌北墨便一把将夏嘉宁抱在怀里,逗着他一路笑呵呵的往前去了。 叶承安过来时,瞧了眼跟个孩子一般逗着夏嘉宁玩的凌北墨,微笑:“这个十三殿下倒是有心了,这几日夏家的事,多亏了他使人帮着操持,不然你一个女儿家,我又不熟京城事物,只怕真的忙不过来。” 夏娆想着自上次之后,一直没再露面的燕诀,淡淡而笑;“表叔当真要走吗?” “嗯,今年春闱又没考上,我也考乏了,回去县衙谋个师爷的小差也不错。”叶承安坦荡的笑。 “表叔是看到了官场的本质。”夏娆也跟着笑。 叶承安见她一眼看穿自己,忍不住笑她:“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你这小丫头有时候还是愚笨些好。你娘亲就是太聪明了,什么都看得透,才得了个英年早逝,你若是学了她,往后那么长的路可怎么走?” 叶承安对这个表侄女虽然不算亲近,可越是接触,便越是怜惜她身世可怜。 如今好容易出嫁了,却还是犹如浮萍,无依无靠。 “表叔觉得宁宁可乖巧?”夏娆问他。 叶承安瞧见跟自己那可怜表妹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的夏嘉宁,笑起来:“自然是可爱乖巧,若不是你将她交给了柔福公主,我都想将他带到身边。” “若是日后有机会,恐怕就要辛苦表叔一阵子了。”夏娆笑起来。 叶承安不明白她的意思,夏娆也未曾多解释,回头瞧见等在马车边聂少夫人母女,这才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