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吓住了,楞在一侧一动也不敢动。 燕王妃还没敢来,现在这儿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自然也无人去阻拦。 夏天真的意识是清醒的,她只是控制不住浑身的痒,那痒到骨髓里的感受,就好似要把衣裳全扯开了抓挠才舒服一般。 但她死死咬着牙,好歹忍住,可衣领已经忍不住扯开了,袖子也高高扯起,露出一节抓得狰狞的手臂。 她想跑开,可浑身的痒让她根本迈开一步都腿软的要跌在地上,莫说跑出去了。 “真儿,你怎么了!”夏康连忙问她。 “爹爹……”夏天真委屈的咬着唇,看着周围尽是带着讥讽的目光下,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来,只半靠在一侧的树旁强忍着。 夏康想让人去请大夫,结果燕王府的人去了便不复返,他们父女被人当猴子观赏了半晌,送秦王离开的燕诀总算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燕诀微冷的声音,立即让围观的众人赶忙闪开了去。 等燕诀瞧见人群中央的是夏康父女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淡淡吩咐澜沧:“送他们离开。” 说罢,便提步往清晖园去了。 夏天真望着人人惧怕的燕诀,却痴了,她以为皇子就是最尊贵的,却没想到燕世子,竟比一侧九皇子有气势多了,而且还这般的俊朗,眉目若刀削般的精致,冷淡的眉眼更好似看不到底的深潭让人不禁沉迷。 有人赶忙提醒九皇子抢在燕诀前头英雄救美,九皇子回过神来,看着夏天真这模样,又是嫌恶,又不好做的太绝让人笑话,只道:“夏小姐,用本皇子的马车送你吧,来人,去传太医!” 说着,九皇子就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夏天真身上,并亲自扶着她往外去了。 夏康见状,也只默默地闭上了嘴,暗自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走了。 燕王府外,杨忠看到夏康出来时,才意外的挑挑眉。 “我还以为夏姨娘如此灵气聪明,一肚子心眼,其父必也是个人物,没曾想竟然只是个念过几句圣贤书就自命不凡的趋炎附势之徒,还这般无用。” 跟在一侧的杨大海却道:“将军也未免太看得起那夏姨娘了,也就是有点儿小聪敏的刁蛮之人罢了。” “刁蛮也要看用在什么地方。”杨忠朝燕王府内看去,一双精于世故的老眼也露出几分警惕:“这么多次,我可没见她哪次吃过大亏。” “那将军的意思,竟是要留着她了?” “恰恰相反。”杨忠寒声道:“她若是只安心留在燕王府也就罢了,却偏偏勾搭上墨儿,墨儿因为这个妖女,已经浪费了不少机会,而且这妖女如今还对墨儿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留着她,迟早是个祸害。” 杨大海十分认同:“但现在她在王府,有燕诀袒护,就连燕王妃都奈何不得她,我们怎么办?” “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个夏姨娘最近不是跟楼敬的女儿走的很近吗?楼敬是个爱女如命的,我正担心,楼敬一时糊涂,跟了燕诀呢。”杨忠冷冷一笑。 杨大海瞬间会意过来,若是让楼敬知道,夏娆害了那楼小姐,以楼敬的脾气,管他什么燕王世子爷,必亲手杀了夏娆,这样一来,也断了楼敬跟随燕诀的可能,一举两得。 “这就去安排此事。”杨大海桀桀一笑,便立马去办了。 夏娆这会儿才刚写好要阿蛮送出去的信,就见澜沧过来,说燕诀要见她。 这次夏娆再到燕诀的放门口,脚步停了停,特意问了句:“爷,妾身可以进来吗?” 燕诀想起上次凌南烟过来的事,皱了下眉头,才冷淡道:“进来。” 夏娆这才推门而入。 她瞧见坐在书案后写着什么的燕诀,静静站着等他的吩咐,但她想,应该是与秦王的邀请有关。 可燕诀不是皇帝的人么,怎么好似跟秦王也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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