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睛低泣起来。 丧志之痛,夏娆想,那一定要去了她半条命吧。 “妾身人微言轻,但宁宁是妾身必须要保护的人。”夏娆垂着眉眼,语气也显得强硬起来。 于嬷嬷笑起来:“夏姨娘敢把燕王府闹得天翻地覆,奴婢便知道您的性子的。” 夏娆望着她的笑,莫名囧了一下,她在燕王府也没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吧…… 等到用过午膳出来,夏娆原定还要去金府见侯夫人的,如今也不必去了,只陪着于嬷嬷,带着长公主府的一堆赏赐去了趟夏府,夏康和刘氏便高兴的答应夏嘉宁暂住长公主府的事。 夏娆知道夏康和刘氏又开始谋算什么了,也不担心,有于嬷嬷那样的宫斗老手在,刘氏那点伎俩只怕都登不上台面就胎死腹中了。 等忙活完夏嘉宁的事,夏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想,只要夏嘉宁暂时没事,她就能放开手脚,安排挣钱跑路的事儿了。 回到燕王府,夏娆刚踏进门,阿蛮便过来,说张妈妈已经来了。 后角门处,阿蛮塞了块碎银子给那看门的婆子,婆子便鬼鬼祟祟开了门,放了夏娆和阿蛮出去。 后角门这儿正对着条巷子,平素只有到清早才会有送新鲜菜蔬的过来,偶尔也有下人们花钱来此见见家人,便无旁人了。 夏娆才出来,就见到了穿着条藏青色麻布夹衣的张妈妈,依旧是干净利落的模样。 张妈妈见她过来,便上前行了礼,叫了声姑娘。 夏娆莞尔:“此番叫妈妈过来,是需要妈妈安排着,如今已经到春日,咱们元宝铺子也该开张了。” “奴婢正是为此而来,您写下的那些个药膳方子,奴婢已经叫人学好了,但铺子里除了要请擅长妇人科的大夫,还要请个掌柜的。奴婢识字不多,怕是做不好这掌柜的,剩下的几个仆人也能打杂帮忙,却也不会记账。”张妈妈道。 夏娆想想,这用来招揽生意的掌柜的的确难寻,按夏娆心里想的,必要找个诚实可靠的,还要是个八面玲珑能去各个贵妇人的钱袋子里把钱掏出来的…… 思来想去,夏娆也没人选,便道:“那便先请个做账的先生,掌柜的我到时候再看看如何办。铺子开张宜早不宜迟,春日里夫人们各个娇贵,又爱出门走动,势必需要补补的。” 夏娆微笑。 张妈妈也跟着笑了笑:“那奴婢这就去办了。” “还有一件事,要劳烦妈妈。”夏娆说着,眼底的轻松便退去了些,低低在张妈妈耳边吩咐道:“你安排好元宝药铺的事后,秘密去一趟江南,找一个清静之地,再置办块地,买一处庄子,造一个身份。” 夏娆原本打算,就算离开燕王府,也要暂时先留在京城生活的,京城是北燕最发达繁华的城市,在这儿生活,起码能保证她能在对整个古代有全面的了解之前,过着舒适安定的生活,但是如今看来,她若是不彻底离开燕诀的眼皮子底下,悠闲安逸的日子怕是别想了。 张妈妈虽然不明白夏娆的用意,还是应下了。 等她离开,夏娆才显得轻松的往清晖园走去,阿蛮的紧张她看在眼里,却也没有松口,因为她这次,一定要阿蛮把事说出来。 不过主仆两这厢刚回来,就看到了瘫坐在夏娆房门口喝得烂醉如泥的燕朗。 夏娆脚步停下,看着如此模样的他,还未开口,就听他打了个嗝,道:“夏姨娘,你别赶我走,我心里有好多话,憋得难受,你就听我说说吧。” 夏娆看着他死死忍着眼泪不哭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往庭院那边的竹子走了过去,边走还边道:“还不过来挖你三哥埋的陈年花雕?” 暗处藏着的澜沧差点一个趔趄摔下来,爷的花雕怎么也叫夏姨娘也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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