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入宫请奏江家之事了。” “嗯。”燕诀负着手淡淡应了声。 察觉到燕诀的犹豫,黑影轻声问他:“爷是不是在想夏姨娘的事?” 燕诀也觉得奇怪,他一心只有官场上的阴谋算计,如今竟为了个女人,在这里优柔寡断。 “她是不是会下蛊?”燕诀问。 黑影闻言,抿嘴一笑:“爷是不是喜欢上夏姨娘。” 燕诀想了想,他觉得他对夏娆的感觉应该不是喜欢,毕竟他清楚的知道,他对夏娆的感觉,和对南燕公主的,完全不同。 一时想不清,燕诀不再深想,开始着手处理其他事了。 今晚,是江家最难熬的夜晚。 江家一大家子都坐在议事厅里,江老夫人只恨得骂江夫人无用,江夫人白着脸默默忍受着。 “怎么还不见季儿?”江老爷沉声问。 “季儿还未回来吗?他应该早就办完事……”江夫人话音未落,外面就有人来传,说在小倌馆里,发现了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江季,这会儿要江家拿钱去赎人呢。 江老夫人一听,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即晕死了过去。 江夫人也七荤八素没好多少,江家又是一片大乱起来。 江老爷瞧着屋外还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一声哀叹:“看来这次,是真的要栽在燕诀手里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娆就听阿蛮说了江家的消息。 “江老爷摘了乌纱帽,领着一家老小跪在宫门口请罪,江公子被人从小倌馆拖出来时,听闻衣裳都叫人扒了。” 阿蛮盛了碗红枣莲子粥给夏娆,又看了看她脖子上缠着的绷带,才道:“江家保不住了,想来文姨娘也能安分一段时间了。” “但愿吧。”夏娆夹了颗水晶虾饺放嘴里,鲜香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她才满足的眯起了眼睛:“阿蛮,你觉得咱们再开一个点心铺子怎么样?” 阿蛮想起昨晚她一边擦着脖子上的血,一边笑盈盈的拿出的那两千两银票,忍不住道:“药铺的事儿还没影儿呢,您怎的又想着开药铺?两千两您留着,去乡下置办块地再买两间庄子都够了。” “不够。”夏娆算过,就算燕诀愿意给她休书,那她要自立门户的话,还得去官府走关系,其中上下打点,少不得四五百两银子。 她还得给迎春赎身,退一万步讲,燕诀愿意给她迎春的卖身契,像迎春这样签了死契的丫环,赎身最少百两起步。 之后她们三人要吃喝穿住,这古代对女子闲话又多,到时候她说不准还得再买个听话的小白脸回来养着撑门面,还要置办宅子,开铺子做生意,这样七七八八算下来,两千两银子还真不够用。 等早膳吃完,夏娆就开始盘算起点心铺子的事儿了,直到有人来传,说燕诀要带她出门,让她换身衣裳。 “爷怎么这会儿带您出门去?”迎春紧张起来。 “应该没事。”夏娆想起之前宫宴时,燕诀曾说过,让她保十三皇子那病入膏肓的舅舅一命,昨儿江家出事,今儿燕诀应该是要借此去稳住人心了。 迎春挑了条立领的粉白色裙子来,又替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簪上燕诀昨儿赏下来的两对嵌淡粉色水晶的步摇,便出门了。 燕诀站在清晖园门口等着,青云在他耳旁提醒了一句,他才侧过身来。 但刚转过身,看到踏雪而来的夏娆,目光下意识的就被锁住了。 她肌肤本就白皙,穿着这样浅色的衣裳,越发显得她肤白胜雪,偏生她眉眼又极明艳俏丽,一双翦水秋瞳熠熠生光,犹如会说话似的满是灵气。 天上细雪飞落,她抿着笑意缓步而来,美的如同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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