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啦,当做积德行善好了,你投了胎之后,要记得好好做人哦!” 林惹坦白:“我是想听你的话,可是喝了孟婆汤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梁正年这时开口,与林惹一本正经地提醒:“记得孟婆汤是要孟婆给你喝,如果死神端来一碗有骚气的东西,泼到那家伙脸上就好了,千万别喝。” 肆晓时和林惹同时紧了下鼻子,似乎光听这话,就猜到了梁正年当初可能经历过的事。 梁正年这一百多岁的小可爱还故作正经:“投胎前防着点那个死神就好。” 林惹笑了笑,身体渐渐透明,逐渐飘远时,和肆晓时最后招手,嘴里似乎说了句什么,但已听不到了。 肆晓时目不转睛,眼见面前的林惹从透明到虚无,直等了好一会儿,才悄悄问起太爷爷:“他走了吗?” “早就走了啊,你在这傻站着干什么?” 肆晓时马上转过身,又和梁正年问:“他这次真的乖乖去投胎了吧?” “应该不会骗我们的。”梁正年说着,用力伸了下懒腰:“哎,一下回到解放前。” 肆晓时朝他苦笑:“我可以继续帮你赚银钱。” 梁正年晃了晃神:“哦…不急的。” 肆晓时跟上前:“不急?” “嗯,不急的,你现在知道,投胎转世,要喝孟婆汤的。” 肆晓时反应一下,直白道:“我之前也知道啊,电视里常演。”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想那么早喝孟婆汤的,会…忘掉所有的。” 肆晓时缓慢地“哦”了一声,脑中迟钝着敲起警钟:“你不想忘掉什么啊?” “不想忘掉现在的事。” 肆晓时明白过后,羞涩转过身去。憋了好一会儿,才和对方问:“那么…你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是什么意思啊。”梁正年似是问话,却又是个陈述语气。 “那是…不想忘记我的意思么?想要和我待在一起?” 梁正年当然想点头,但他知道,一旦点头,就算是把肆晓时拖进深渊,再想拽出去,恐怕是难:“只是暂时,还不想离开。但我早晚会离开,你清楚的吧?” 肆晓时分明清楚他的那个“离开”是什么概念,却还要钻牛角尖,和对方掰扯歪理:“说的就像谁不会死一样,我早晚也会死啊!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你知道我们之间有多大的障碍。” 肆晓时认真想了下,跟着点了下头:“我知道。” 念头一转,她不住产生别的联想,想得越多,负罪感就越强。 如果外婆挂念着自己,也没有转世投胎的话,那么外婆现在在哪里呢?会不会和太爷爷一样,在不知名的地界漂泊着,自己就这样跑来了上海,会不会外婆的鬼魂都找不到自己了呢…或者外婆已经离开了,开始了新的人生,外婆就这样走了,在没有和自己正式道别的情况下,因为该死的自己,为了那现在看来无关紧要的插画大赛…… 这样该死的自己,不好好像个行尸走肉般待着,居然还有心思和一只鬼谈感情,真是太过分了! 就这样,肆晓时再一次搁浅了对梁正年的心思。 她认可对方说的,并知道和梁正年在一起的话,是百分百走不到最后的。而如果像大家说的那样: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是耍流氓。那么她现在绝对是在对着一只鬼耍流氓…这太不应该了。 于是,肆晓时抱起画册和手绘板,灰溜溜跑进卧室,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和梁正年主动说话。 梁正年也不是个喜欢主动找人玩的鬼,肆晓时不理他,他就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对着直播系统吃泡沫,当然了,这种情况下,观看直播系统的吝啬鬼魂们,是拒绝给梁正年哪怕一丁点银钱打赏的。 太爷爷则趁两人别扭时,再次横叉一脚。好歹这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