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这些啊,反正我吃什么都一样的。” 太爷爷点了点头:“也是,我看晓时也是个人间穷鬼,我们总吃她的粮食,好像也不太好。”说着,太爷爷从垃圾桶里找出碎掉的陶瓷杯一角,嘎吱嘎吱啃起来。 “是啊,晓时真的没有什么钱啊。”梁正年说着,难过地叹了口气:“可惜我们不能给活人烧纸钱,只能她帮我,我一点也帮不上她,还得让她帮我赚钱。” 太爷爷破天荒地鼓励起梁正年:“你怎么帮不上啊?你帮她赶走了变态啊,虽然自己也差点死了,不过昨晚发生的一切,简直太刺激了,比那些电视剧里演的都要浪漫。痴情人鬼,生死相依!” “……”梁正年搞不懂太爷爷哪里搞出这么多酸词,转眼看向一旁,仍是叹气:“幸亏那个家伙是在楼里面下手的,但凡昨晚没在这栋楼内发生,我就救不了她了。” “是啊,晓时好像也没什么朋友。” 说着,梁正年和太爷爷同时飘到中岛台上,隔着锅碗瓢盆望向客厅内的肆晓时,又同时摇了摇头。 收身时,太爷爷又说:“我在楼下阿婆的电视机里看到过很多新闻,单身女性是很多犯罪对象的主要目标,她们没有朋友就没人关心,所以非常好下手。” 梁正年紧了紧眉:“还有家人呢。” “她自从搬进来后,好像没有和家人联系过。” “是啊。”梁正年恍然:“她不是说有个外婆……” 太爷爷又开始作死地鼓动梁正年:“去问问她吧?” 虽然肆晓时提过一嘴,但以梁正年的领悟力,完全没意识到“不能提外婆”才是肆晓时的雷区,还以为对方只是讨厌自己的肖像权被侵犯。 将剩下的半个易拉罐扔进垃圾桶后,梁正年晃晃悠悠地飘了过去:“画好了吗?” 肆晓时摇头,刚才接到主编的催稿电话,这会儿压根懒得抬头看一眼梁正年:“还没。” 梁正年在客厅又转了一小圈,后故作自然地坐到肆晓时身边:“你知道么?如果昨晚那个家伙在外面伤害你的话,我就救不了你了。” 肆晓时点头,敷衍应声:“是啊。” “作为一个鬼,我还是很能认清自己现状的。我没法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其实你应该找些朋友之类的,在身边有个照应,会好很多。” 肆晓时稍微顿了下,这建议些许触及软肋,令肆晓时一时不太明白,梁正年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啊?” 梁正年继续说:“我只是想,你一个人,又是个女孩子,有时候真的挺不安全的,为什么不找个室友?” 肆晓时的脑回路也是格外奇特:“室友就不怕是变态杀人狂了么?” “那么…可以先交朋友啊。” “但是有了室友,要怎么配合你直播啊?” 梁正年想了想,又说:“是啊,我们这个情况找室友也不是很方便,不过…你也应该和外界有联系啊,和家人经常联络的话,如果某一天你忽然失踪了,对方也能及时发现不是吗?” 肆晓时听到“家人”两个字,表情有个微微的颤动。 梁正年注意到,试探问及:“晓时,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家里的事情……” 肆晓时匆忙低下头,秉持全方位抗拒的态度:“关你什么事啊。” 梁正年懵了,却还像个傻白甜似地与对方分辨:“因为我之前和你说过我的事,我想,互相了解的话,我也应该知道你的事啊?不是说有个外婆么……” 肆晓时没等梁正年啰嗦完,抱着手绘板起身,闷头跑回卧室。 有了上次的教训,梁正年这次没再穿门而入,不动声色地写了一张纸条,从卧室门缝下丢了进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