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着,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也乐得等出好戏。 时贺晃了下手上的高脚杯轻抿一口:“唔, 酒就不必了,你这位犬子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 霍腾东怔了瞬间,很快堆起笑:“是是, 过去了过去了,我再喝一杯谢谢时总!” 大家都笑起附和说时贺大度。 时贺朝何束文耳语了一句,何束文点头走到宴会厅外找林甑。他把时贺吩咐的话交代完,林甑转而跟保镖安排起这个任务。 今天陪时贺出行的有八名私人保镖, 大家听完都默契地什么也没问准备进宴会干事儿, 只有尚一追问林甑。 “干什么, 为什么要把那个胖子打一顿?” 林甑也不知道原因:“私人保镖规则第一条,只管执行就好。” 说起来尚一还只是个孩子,他十五六岁进精神病院,与社会脱节, 思想都还处在十五六岁的时候,他想问个清楚。 跟保镖进了宴会厅,他径直走向时贺,等时贺身边人少些了小声问:“时总,为什么要揍那个胖子?他怎么得罪你了?” 林甑瞧见忙要来制止尚一,但被时贺的眼神制止。 时贺看了眼喧哗的宴会厅,淡声道:“他欺负了你的季护士。”是的,他不是不报这个仇,他一直都记得。 “得叻~” 霍轩饮酒多,跟一个混进来的十八线女演员恋恋不舍打了个招呼说去趟洗手间就回来,他刚进洗手间便被人从背后狠狠踹了一脚。 尚一揍得很给力。 这种场合一般不打脸,也不能重力锤击以免伤到内脏,霍宪浑身上下都是掐伤,揪着最少的肉,给最厉害的疼那种。 保镖们打完,霍轩终于才慢吞吞回过头,哭着喊错了。 尚一惊道:“对不起帅哥,我们打错人了,不是打你。” 几个人马马虎虎道个歉说打错了人便扬长而去。 何束文走到时贺身后与他耳语:“解决了。” 霍腾东正在跟时贺聊起集团新业务,时贺微眯双眸低笑,眉目间十分愉悦。如果季桃知道他现在为她出了口气会不会很开心,他记得她开心时总爱挽着他手臂蹦跶,不像眼前这群女伴一样步履优雅,她越开心蹦得越高,蠢萌蠢萌的。哦,他用不着再想起她。已经没意义了。 “霍董,那是你儿子,是你家大少爷是不是?” 时贺被这句话拉回神,霍腾东也愣住,顺着大家指的方向看向门口,时贺偏头望去,倏一下眯起眼睛。 宫廷式罗马柱中间长长的红毯上,娇俏柔美的少女挽着一个挺拔帅气的青年走进宴会厅。她似乎紧张,十分依赖地紧挽着身边男人的手臂,男人唇角笑意温柔,低头看她,似乎用眼神告诉她不要怕。 手上的高脚杯僵在半空,时贺口中抿的这口红酒还没咽下,唇齿间毫无酒香,竟是一股又苦又涩的滋味。 她怎么是季桃? 他确定自己没看错,连同何束文都弯腰提醒他:“时先生,您的酒。” 高脚杯倾洒下几滴红酒在膝盖上,时贺接过何束文递来的手帕,垂眸擦拭,一张脸沉得可怕。 那男的是霍宪?跟两三年前见到的不太一样,眉宇间不见那股贵族的儒雅,倒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可他看季桃时眼神十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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