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口好牙,整齐美观,泛着健康的洁白,这个人连牙齿都好看到令人羡慕。 她没发现药片,还算听话嘛。 季桃感觉时贺应该是个需要哄的人,不能像赵珂那样跟他硬碰硬,得软着来。 “好了,还想喝水吗?” 时贺朝她点头。 季桃只能走出病房再次接来两杯水,时贺也全都安静喝干净。 他放下水杯:“现在饱了。” 季桃:…… 说得好像我没给你东西吃似的。 时贺视线穿过她肩膀,望着门外活动区行走散步的病人:“我能去外头走走么?” 季桃有些为难。 他现在是还未脱离观察的重型患者,二院里的规定是他这样的病人暂时不能去活动区。可望着时贺专注的眼神,季桃感觉自己一点点沦陷。 “那就去两分钟吧。” “谢谢。” 跟在时贺身后,季桃望着宽大的病号服下这把行走的腰,感觉自己吸到的全是荷尔蒙的味道。 她实在对这样又帅又戾又高贵的帅哥毫无抵抗力啊。 活动区里的病人没见过时贺,此刻看见新面孔都纷纷朝他投来视线。 在这个长期闭塞的空间里,病人们对新的人与物都充满了好奇,胆小的依旧坐在原处,只拿眼神悄悄打量他;胆大的撞撞病友的肩膀,结伴走近想多看眼时贺。 季桃很了解病区是个什么地方。 在这样男女分隔的空间里,他们长期接触不到异性,很容易就造就了同性相恋。她见到女病区抱在一起的病人,也目睹过男病区谈恋爱的病人,此刻很为时贺担心。 她挨近时贺:“这里是活动区,那边有健身器材。”她介绍起不大的空间,“电视机常年只播音乐频道,这些桌椅平时供你们吃饭和看电视,等你从隔离室出来了也可以跟病友一起打牌娱乐,想看书也可以找我申请去借。” 有胆大的一个狂躁症患者上下打量时贺,唇角渐渐扬起,像看猎物,眼里光芒并不友善。 季桃将时贺护在身后,冲那名病人严肃道:“避开一点,他病得很重。” 背对着时贺的她并没有看见身后青年渐渐弯起的薄唇。 时贺走到一排椅子上坐下。 旁边几个病人原本在聊天,见到他这个生人停顿下来,打量他后似乎觉得没什么威胁,便又开始交谈。 “我那个前女友就是老天爷派来害我的,真的。” 另一病友:“可不是咋滴,你都被她掐死第十回 了,这是你第十一次转世吧?” “可我长得跟前世一模一样,我怕她认出我,真的好怕啊!” 季桃刚调到男病区,还不清楚这个病人的病情,但她想恐怕这名病人的被害妄想症十分严重。 她想叫时贺别坐这里,时贺却抬手拍了下那名病人的肩膀。 这名不到三十岁的病人回头看他,时贺勾起薄唇:“我跟你说个事。” 他凑到这名病人耳边说起。 “时贺你干嘛?”季桃赶紧将他拉开。 时贺并没有反抗,任她将他拉回隔离室。 季桃“砰”一声关上门,病房外很多病人凑过来看。 她隔着可视窗口喊:“看什么看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她回头问:“你刚刚跟那名病人在说什么?” 时贺兀自低笑,没有回答。 季桃又问,回应她仍是他凭空的低笑。 她打开房门准备去问那名病人,正好看见走廊尽头走来的赵珂和伍旭。 一向精致爱打扮的赵珂即便在工作时也仍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走廊尽头安静,病房里的病人都在活动区里呆着。她的交谈声很轻,手插衣兜望见另一头的季桃,偏头嘱咐伍旭:“都记住了么?” “记住了,他会睡多久啊?” “三四天。” “那我连续喂完他一个月后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他疯得越重,你越能早些出去。” 伍旭握紧袖口,里面藏着赵珂给他的药片:“我明白了。” 隔离室跟尽头的盥洗室离得太远,门口的季桃只听到赵珂高跟鞋的声音,她回头看到时贺仍一副运筹帷幄的王者姿态,有点头疼。 “时贺,刚刚那名病人精神状态很不好。”她走到病床前,“你跟他说了什么悄悄话,他为什么看起来很急躁的样子?”她朝他眨起她这双清澈无害的小鹿眼,“你告诉我我就叫你时总哦。” 时贺斜倚在床头,没想搭理。 他手指修长,看似无意识地一下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