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 贺原这人霸道,不仅睡她的床,盖她的被,还要抱着她。 苏答试着反抗,“这样不太舒服。” 他岿然不动,“你闹觉,这样更能睡好。” 苏答信他鬼扯。然而他的手在她肚子上隔着衣服轻轻抚摸,一下又一下,温柔得跟什么似得,不满意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每天晚上贺原都抱着她睡,顾忌她怀孕不能做别的,他便亲她,亲脸颊、亲脖颈、追着她唇齿交缠。 他先是浅尝即止,然后就掰着她的脸问:“喜欢吗?” 视线直白灼热,不给她半点逃避的空间。 苏答晕乎乎,被热得昏头转向,来不及说什么,他又亲下来,深重热切,让她逃无可逃,每每都要快擦枪走火才停。 贺原其实也很煎熬。正当壮年的男人,火气旺盛,每天这样着实折磨精神,但他舍不得撒手,宁愿硬邦邦跟堵墙似得,也要搂着,亲着,等她睡了以后再去冲澡自行解决。 转眼过了一阵,苏答开始习惯他的存在。贺原安排好医生,带她去做了一次检查,各方面状况都很好。 只是关于结婚,将来,这些话题,她仍然避而不谈。 贺原不想逼她,暂时搁置不提。 佟贝贝来看过她两次,苏答的肚子大得慢,好不容易凸起来一点点,穿宽松的衣服一遮,完全看不出是怀孕的人。 贺原一心一意陪她,太久没有出席社交场合,程远洲久不见人,来电约他出去吃饭。一圈朋友都在,吵吵闹闹,他本不想去,他们非说他不去就找上门。 贺原无法,应下以后又不放心苏答,干脆带她一块。 他甚少带女人出门,尤其和苏答分手以后,这两年都是独来独往。一群朋友看他带个又娇又艳的,确实美得很,不由多看了几眼。 又见他那做派,像是恨不得把人揣在怀里,越发稀奇。 坐下聊了一会,程远洲先认出来:“这位好像有点面熟……?” 苏答说:“两年前在香江宴所见过。” 两年前的事程远洲早不记得,但贺原身边的女人稀奇得跟大熊猫似得,多少还是有点印象。 “哦,是那时候。”程远洲一脸恍然大悟,随即,表情里多了几分玩味。 两年,车子都换过不知道几部了,人还是这个人。 在座都不是傻子,咂摸出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态度便郑重多了,不似对朋友身边寻常女伴那种轻慢。 贺原怕吵到苏答,来前特意嘱咐他们要清静的地方,这会菜还没上,几个人先开了酒。 “来来来,我敬苏小姐一杯。这可是好酒,味道好得很。”程远洲说着,要和苏答喝一杯。 贺原拦下他,“她不喝酒。” “不喝酒?喝一点点,就一点,不怕什么。” 贺原摇头,态度坚决。 他这么护着,程远洲等人也不好说什么,悻悻作罢,那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感觉更加重了。 贺原根本不在意他们或玩味或探究的打趣目光。服务生端上来水果,他挑苏答喜欢吃的,剥了皮喂到她嘴边。 她说渴,他马上让服务生倒水,一杯冷一杯热,兑成温水,烫了不行,凉了也不行,亲手端给她喝。 程远洲和他聊起最近一个项目,苏答在旁边听,自己剥了个澳洲橘,贺原回头见她手指弄脏,拿纸巾一根一根手指给她擦干净。 程远洲差点咬到舌头,贺原一边看他,分明听得认真,却一边握着纤细嫩白的手,给人擦手指。 他怎么还讲得下去? 好半天,苏答有电话,到包厢外去接,程远洲终于忍不住。 “你怎么回事?” 贺原一脸平平。 “要不要这么宝贝,没见你这么仔细过哪个女人,你这是老房子着火,一点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程远洲一副酸掉牙的模样。 贺原淡淡道:“你不懂。” 程远洲是不懂,没等他说话,另一个人忽地道:“她是不是上回周弘看上的那个?” 一屋子朋友齐齐朝贺原看。 贺原抬眸扫了扫对面的男人,没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都是朋友,说得上话,交情也还行,他这就太过不留情面了。说话那位无奈失笑:“贺原你就这么宝贝,说一句都不行?” 贺原收了眼神,拿起杯子喝水,冷淡道:“周弘看上是他的事,他也就只配看。” 得,搁这宣誓主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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