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美娟说。 迟野顾不上那么多,瞬间脑子里塞进许多东西,他把自行车往院子里一停就闯进屋,动静大的惊动了房顶上打鼾的野猫。 夏允风正在摆弄个东西,挺大一块放在桌子上,房门猝不及防被推开,他心虚似的转过身把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迟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双眼睛瞪着夏允风像是要喷火。 夏允风正准备问他咋了,却先被一把攥住了手腕,迟野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爸什么意思?他来琼州干嘛的?到底是单纯见见你还是带你走?” 夺命三连问,夏允风给他问的心里一突突,刚要回答,迟野目光一转落在书桌旁边的行李箱上。 夏允风回来时只带了一个小破包,他家也没这样的行李箱。 那行李箱新崭崭的,不想也知道是谁买的。 买行李箱做什么?自然是打包东西走人,说不准这会儿夏允风已经收拾好了,马上就能推着跟他爸一起走了! 夏允风察觉到他的目光,开口解释:“不是你想的……” 迟野只觉一簇火苗从胸口顶上脑门,气的他眼冒金星,更加咄咄逼人起来:“你他妈什么意思?弄这破箱子干嘛?你当我家什么地方?难民收容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巴巴喊哥的时候那么好听,让我别走让我别生气,你倒是做回让我顺心的事?还他妈撸串,你是要跟我吃最后的晚餐?!” 这火/药桶简直了,听风就是雨,看见点什么还脑补,嘴巴迫击炮似的说个没完还不听人说话。 说着视线越过夏允风肩膀看见桌上的东西,迟野怒不可遏的扒拉夏允风:“你他妈还藏什么了!” 夏允风被推的一歪,一屁股跌在迟野床上。 那是他用了三天时间画出来的,迟野的大头画像。 迟野看着画愣了,画上的人跟他几乎一模一样,是他最常用的那副不耐烦的表情。 “这是……”迟野咕哝俩字。 夏允风见他不接着叨叨了,估计是火灭了或是被画感动了,心说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结果他正要张嘴,那位哑火的炮仗转过脸来,手指着那副画,咬牙切齿的对他说:“告别礼都准备好了?你还是个人?!” “我早知道乡巴佬没什么好心,没想到你不止没好心,还他妈好狠心!” 迟野痛心疾首。 夏允风彻底服了。 “你能不能闭会儿嘴?”夏允风抱着胳膊,烦不胜烦地说,“话都他妈让你说完了。” 迟野凶神恶煞的:“小孩儿不给说脏话!” 夏允风气不打一处来,推开迟野:“那你就少说两句。” 迟野皱着眉头,一通火发完仍是很生气,半晌语气平静一些:“你真要走?” 夏允风反问他:“我说我要走了?” 迟野一愣,回忆方才那一段话,夏允风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他打断,但夏虞山说的话又不是他编的。 迟野有理有据:“我在门口听见你爸说要带你走。” 夏允风:“他是说了,但我没有答应。” 迟野又是一愣,余光瞥见角落的行李箱,他顿时有了底气:“那你收箱子干嘛?” “夏虞山给我买了很多玩具,用箱子拖回来的。” 迟野还不死心,拍拍桌上的画:“那这个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