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手段。陆宓这看下去,才知道清河郡王妃居然和宫里的敏淑妃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清河郡王妃在出嫁之前是谢家庶出二房的嫡次女,而敏淑妃则是长房嫡长女,这两姐妹在闺中就暗自较劲了。而除了这两姐妹之外,还有一个是清河郡王妃的亲姐姐,也就是谢家二房的嫡长女。谢家长房的嫡长女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圣人做次妃,而谢家二房也不知道为何就清河王府有了婚约。 谢家二房有两个女儿,嫡长女温柔娴熟,嫡次女娇柔温婉。谢二爷当时对这桩婚事的人选十分犹豫,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二爷对这桩婚事更倾向于嫡长女。可就在这时候,嫡长女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夺走了性命,这婚事自然就落在了嫡次女的头上。 原本这样的一桩婚事应该也是顺理成章,可密函上却还说道了在这桩婚事定下来之后,当年的敏淑妃拿着马鞭把清河郡王妃狠狠的抽了一顿,从此以后姐妹两个也再没有往来过了。哪怕是敏淑妃后来生下儿子,清河郡王妃也没有任何表示,这两姐妹,实则活得跟仇人一样。 看到这里,陆宓莞尔,这就能理解为何清河郡王妃入宫好几次却从未和敏淑妃见过面了。 看着密函下头写着的,清河郡王妃杀其姐将婚事取而代之…… 陆宓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叫人写了上去,自然是已经拿到了证据了。她不由得感叹,这清河郡王府除了清河郡王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丹鹤。” 陆宓唤道。 “奴婢在。” 丹鹤连忙上前来。 陆宓把密函里抽出一张来,说道:“你用左手誊写这张密函的内容想办法把这封信送到清河郡王收上去。” “是。” 丹鹤恭敬的接过陆宓递过来的密函,展开看了看。 看完之后,丹鹤脸色微变,却没有说话,立刻在陆宓的示意下坐在了书桌旁开始把这张密函的内容抄写下来。陆宓看着丹鹤抄完了之后,又让丹鹤把事情处理得干净一些。 丹鹤点头,这封密函的内容涉及了清河郡王妃曾经所犯下的致命过错,这件事自然是不能和福亲王府扯上关系。王府里的纸张都是名贵的宣纸,若是清河郡王有意要去查只怕也能查出来,所以丹鹤会把这封密函再用普通的纸誊写一遍。 陆宓记忆过人,要记下的东西通常认真看过之后都能记下。她直接把密函全都烧毁,这样的东西即便是有也不能真凭实据的存在。只要她记得,就够了。 至于为什么要把清河郡王妃的事情告诉清河郡王,自然是来自于陆宓的报复了。 清河郡王不是世袭罔替的爵位,所以在十多年前是清河王府,而不是郡王府。至于当年的清河王府为什么和庶出的谢家二房结亲……这当中的缘由怕是也只有清河郡王知道了。如果这件事是清河郡王当年的请求,那么当密函交到清河郡王手中的时候,清河郡王会怎么想呢。 陆宓饮了一口茶,她就是在赌,赌清河郡王当年和谢家二房结亲是有目的的,当然也是出自于她的报复。 若是秦鸯不来招惹她,她怎么会想把清河郡王府都翻过来呢。要是她陆宓虽然是个霸王郡主,可不是个混蛋郡主。不是什么人她都要去惹一惹的。通常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不必客气了。 陆宓又忍不住叹一口气,她真的不喜欢杀人,但是有人已经想要逼死她,那她也只好反手送人去死一死了。 · 清河郡王下朝之后是直接回府的,只是他今日稍微有些觉得不对劲。 他甫一进马车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像是被人动过一样。肥胖的脸蛋此刻显得很不友好,他眯着本来就小的眼睛把马车打量了一番,终于是看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马车里的桌上,多了一盘茶点。 清河郡王顿时皱着眉头问车夫:“可有人接近过马车?” “回郡王,没有。” 车夫一直都守着马车,没有人靠近过。 清河郡王坐下,却迟迟没有动那盘茶点,他这几日都是骑马上朝。唯独是今日心血来潮他就用了马车,偏偏马车里又多了东西,车夫还说没有人靠近过。 这些种种迹象都让清河郡王很敏感,他没有动那盘茶点,他想抬起来,却发现这盘茶点下压着一封信,上头只写了四个字,让他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信封上写着的是‘谢家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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