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包扎的习惯,但每次见了之后的第一反应都还是心惊不已。 “给你包扎得这么严实,整个手掌都裹起来了,证明伤口肯定不小,起码不是丁点儿大,你少在那糊弄我了。”她没好气地瞪了喜妹一眼,“等下到了河边,我帮你抓螃蟹,你看看就行,可不能自己动手了哈!万一要是伤上加伤,还不得疼死你啊!” 喜妹本以为可以捉螃蟹玩,现在却从捉螃蟹变成了看别人捉螃蟹,失落肯定是有的,甚至一度想要说自己可以戴手套抓,但最后还是屈服于芳芳心疼的眼神和小大人式的照顾。 行吧,作为小姑,自己确实应该给小辈们做榜样的,不能任性,不好让人为难的。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再三自我说服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呜,可是还是好想玩哦!她还没抓过小螃蟹呢! 可怜巴巴的表情在到达小河边之后达到了巅峰,但芳芳还是顽强地抵抗住了这波卖可怜攻击,硬是没有松口。 “你就在这儿待着,我去翻石头找螃蟹去了。” “哦……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找么?”喜妹可怜且可爱的小表情时刻在线。 芳芳非常坚定,堪称“铁石心肠”:“不可以哦。” 连尾音都散发着坚定的味道。 喜妹十分失落地表演着何为垂头丧气:“好吧。” 松娃在不远处听见了她们的全部对话,并且眼尖地发现了喜妹没戴手套的手上的纱布,了然地高声笑道:“小姑你又受伤了啊?那你别下来啦,我抓了小螃蟹分你一半啊!” 喜妹朝他那边看了一眼,努努嘴示意道:“你再不把鸡肠子拎出来,小螃蟹就吃完跑了。” 闻言,松娃连忙低头去看,原本漂在水里的鸡肠果然有一小截没入了岩石缝里,并且有继续往里的趋势。 他连忙用力迅速往外一扯,果然,鸡肠子的另一端正扒着一只小螃蟹呢! 他自然是赶紧抓住它往身上挂着的竹篓里一扔,盖上盖子防止小螃蟹们爬出来。 “小姑,你听,我抓不少了,等下分你一半回去让奶炒给你吃啊!”他用手摇了摇篓子,示意喜妹听螃蟹们相互碰撞发出来的声音。 喜妹还没说话,芳芳就替她应下了:“那敢情好,要是我没抓多少,喜妹小姑也不至于白跑一趟。还是你有本事,鸡肠都能从你妈那里偷来,还是用鸡肠子钓螃蟹来得快,自己翻小石头找螃蟹太难找了。” 松娃得意地笑了,抓起螃蟹来越发起劲。 他们说的小螃蟹其实是一种小河蟹,或者说溪蟹?因为这条被大家称为小河的“河”实质上是一条蜿蜒的小溪,第三小队的人们常常在这里洗菜洗衣服, 沿溪有些小石头是能挪动的,而有些岩石是和周围的地长在一起的,没法搬动。 小螃蟹们就生长在这些石头里。 如果是在能搬动的小石头底下,那自然好说,挪开石头直接抓就好了。 但是,更多的小螃蟹生活在那些没法搬动的岩石缝里,除了“守石待蟹”这个笨办法以外,只有找粗细合适的棍子捅和用鸡肠鸭肠鹅肠钓两种办法了。 这三种方法之中,论效果,当然要属钓了。要是运气好的话,用一段家畜肠子能钓一小篓小螃蟹呢!看松娃的劳动成果,就知道他今天属于运气好的那种了。 当然了,收获和投入往往是成正比的,收获得多,就是因为投入得多。除了那种非常宠孩子的人家,基本上没人舍得拿肠子给孩子瞎造—— 怎么说都是肉呢,洗洗干净跟鸡鸭之类的肉一起煮了不好么?非得喂螃蟹? 别说什么付出一截换回一篓,小螃蟹这玩意儿没什么肉,蒸着吃没法吃,只能炒着吃。 炒着吃呢,香倒是喷香,能让人香得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可问题是,这玩意儿废油啊!说是炒,其实都接近炸了,用那么多油,做啥不都好吃?! 故而,家长们是不太欢迎小螃蟹这玩意儿的。 但是,家长们的不欢迎,丝毫不影响孩子们对小螃蟹的喜欢,一得了空,大家还是会三五成群地往小河这边跑,抓着了小螃蟹就像捡到了什么至宝一样。 其他孩子的兴奋可能或多或少有玩儿的成分在,而喜妹就不一样了——她只惦记着吃。 回想起原身记忆里炒螃蟹的喷香味道,她望着松娃和芳芳身上的篓子的眼神简直像是在冒绿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之前,就是零点,我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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