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语气中显然带着不悦。 “皇上,当年末将误以为家中妻小已经不在人世,又逢皇上怜我多年独身一人未曾再娶,才赐下御婚,可是如今家中糟糠之妻尚在人世,且这些年来她为我侍奉母亲,又为我养育三个孩儿,此番恩情,我怎可弃她于不顾。是以还恳请皇上收回成命,以防天下人耻笑。” “父皇,我不要!”宝仪公主听闻这话,一下子急了,提着裙子噗通一声跪在了萧战庭身旁:“父皇,这赐婚之事已经传遍天下,若是此时取消婚事,那才是要宝仪受天下人耻笑呢!” 说着这话,她又转首向萧战庭:“萧战庭,本宫今日便告诉你,父皇既已经赐婚,那我刘宝仪从此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若你今日执意退婚,那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 她这话一出,不说其他人,便是萧杏花都吃了一惊,心中不免暗自思忖: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本是我等市井村妇们惯用的把戏,却原来堂堂天家公主,竟然也会这一招! 我的乖乖啊,她竟然把我的招数给用了,那我怎么办? 正想着,却见宝仪公主哭得梨花带雨,几乎晕倒在萧战庭身旁,然而萧战庭跪在那里,脊背挺直,神情冷漠,对于旁边那个比花娇的公主根本是置若罔闻。 一旁众人都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至于旁边那位原本打算沏茶的太监,此时手僵得都有些哆嗦了。 皇上望着眼前的这一幕,那脸色就难看起来,转首看向旁边的萧杏花。 “萧氏,为妇者,当懂得何为贤德淑良,今日这婚事不能轻易一退了之,你可能容下公主?” 既然让萧杏花下堂,让自家女儿上位已经全无指望,而宝仪公主又为此哭啼不已,皇上开始退而求其次,想让宝仪公主和萧杏花为平妻。 这样子,总该皆大欢喜了。 萧杏花听闻皇上这话,眨着眼睛想了一番,最后却是道:“为妇者,当懂得何为贤德淑良,可是更应该懂得何为夫唱妇随,今日既然夫君根本不想纳妾,我等妇人,也不敢强求。” 纳妾?! 萧杏花这两个词一出,皇上脸色顿时铁青,不由得拍案:“胡说八道!朕的女儿,怎可为他人妾!” 天子一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萧杏花连忙跪得笔直:“皇上,民妇无知无能,得罪皇上,还请皇上赎罪,只是这要不要娶妻,要不要纳妾,民妇可是没任何主意,民妇都听我家夫君的!” 萧战庭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再次转首看了她一眼。 多年不见,再次相聚,她倒是和以前性情不同,言语间竟没个真话儿。 还是说,她依然心存疑虑猜忌,在试探他? 萧战庭唇角微微抿了下,还是开口道:“皇上,末将家中已有两儿一女,更有贤妻,不敢辱没宝仪公主,更不敢让皇室因末将蒙羞。” 这话说得多委婉,其实那意思就是,给我当妾,也不行。 这话一出,周围人脸色都有点变了,毕竟这也太不给皇上面子。 宝仪公主含泪的双眼眨了眨,忽然再次痛哭失声。 皇上铁青着脸盯着跪在那里的萧战庭,一言不发。 周围几个原本保持沉默仿佛摆设的男女,此时都一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那里。 “皇上,战庭性子倔强,并无意冒犯皇上,还请皇上开恩!” “皇上,这些年战庭误以为发妻已故,也都是孤身一人未曾再娶,如今知晓妻儿尚在人世,自然不能停妻另娶,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萧杏花原本就很纳闷旁边站着的那两男一女是什么人,如今听着,隐约明白了。 敢情这是萧战庭的朋友,帮萧战庭来助阵的? 好样的! 心里暗自想着,便不由得偷偷看过去,只见刚才说话的是两个男将军,一白一黑,这一看就是好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