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时的惨状和白夜毅然决然自尽的举动,陆危楼脊背发寒。众多明教弟子到底有多少人被无知无觉下了这种“东西”?而又有多少人因此受制于幕后之人? 光是想想就要不寒而栗,滔天怒火也烧不尽的冷寒化作最为危险的冷怒,激怒陆危楼的人会发现这绝不是个好主意! 陆危楼忍着怒火的说道:“还请先生告知我,这……‘东西’能潜伏多长时间?它的来处是哪里?”他一顿,选择了东西这个模棱两可的说法,毕竟既不是毒亦不是蛊还不是病。 顾生玉听到这里,瞅向面无表情的方乾。 “时间……不确定,我看过的版本不是这种类型的,那种有感染性,这种更像是凶性不完整而强行培育出了其他效果。第一次发现是在苗疆,五毒地界。所以你要是问这种东西的具体情况,还是去问方乾更方便。” “什么意思?”李承恩疑惑道,攥紧枪身。 他在听到顾生玉解说这种毒物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个威胁性多么大的东西,如今再得他一言,更是忍不住问道。 顾生玉搔搔脸颊,征询的看向方乾,得到他轻蔑一笑。 “我之前所居正是苗疆。” 顾生玉望天,心道得罪你我也不怕啊。 陆危楼眯着眼睛注视他,周身气势已是蓄势待发。 方乾冷冷回视他道:“哼,想和我动手不成?别忘了来抢剑的是明教,死了人的也是明教,和我有何关系。” 陆危楼听到这话顿时像是一肚子气被根针戳瘪了一样,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 罗宇带着小李复喝完药,边散步边向书房走。平常这园子是独属于这俩人的好地方,李复的母亲轻易不会过来,原因嘛……主要是这里太触景伤情,李复的父亲当年就是和罗宇一起在这间老宅里面接受上代玄天君教导的。 李复知道这里的历史,所以很乖的跟在罗宇后面, 无论是即将要去的古朴书房,还是这座简单却雅致的庭院,都有自己已逝父亲的手笔,也因此他越发清楚自己的责任。 未来新一代玄天君,以及大名鼎鼎的鬼谋,这都需要年幼的孩子放弃许多东西才能继承下这两个称号中的其中一个,更别说这本是非常人难以担负的责任地位,如今统统压在他瘦小的肩膀上面。 所以他没有办法像其他孩子一样吃过糖葫芦,看过糖画,玩过鞭炮陀螺,李复的童年堪称乏味,但他从未觉得难过。 顺从的跟着自己师父走南闯北,读经史四书,李复最后可能会成长为对大唐每个关卡了若指掌的军事家。然后变成可看穿所到之地每一处地理位置,知道哪里适合正攻,哪里适合奇袭,哪里适合设置陷阱的真真正正九天鬼谋。 这一切都是他注定的未来,他也从未感觉到难过,这个孩子太乖了,乖到即使长大成人,他恐怕仍会为自己的一生感到迷惘。 不过这些都不急,他还是个垂鬓小童,而能为他遮风挡雨的师父还未离去,他的未来还很漫长,还很遥远…… 罗宇回到书房第一件事就是用奇妙的手法打开暗匣,抽出里面几页纸张,点着写有顾生玉那一行字认真说道:“听好李复,我曾在大漠就七十二马王寨跟你讲解了有关于漠地行军的注意点儿,而你当日问我为何不借助官府之力消除这些为祸一方的祸害,我回答的是,马贼寨易守难攻,最易化整为零,可谓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难以除根,可谓兵法中的大忌。” 李复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罗宇见状点头,随即面色凝重的将三页纸并排放于桌面,“你看着,我说。” 李复听话的趴桌子上看,罗宇语速不紧不慢的补充纸上并未全述的内容。 “那处是个废弃的马贼寨,可在三年前却是大漠凶地,聚集有最多马贼的地方。因为不远处就是商路,所以这类贼患最是猖獗。但以某一件事情为分割点,马贼寨被空置,且再无人敢占据。” “三年过去,只余残戈断壁,黄沙漫卷。事后我专门查探一番,发现有人在那里进行了一场大屠杀。甚至山寨在屠杀过后长达三月鸦飞枯木,白骨爆阳,死者不计其数。原本人数众多的马王寨因此成了大漠中的禁忌,听说现在还有人听见里面传出的惨叫和哭号声。” 李复顺着罗宇话中的内容找和马王寨有关的信息,这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罗宇说完之后,话锋一转。 “做出这种事的人听说是名深衣男子,广袖长舒,魏晋风流,有着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