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流水,清清的水声叮咚作响,奏着欢快的音调,鱼篓里的鱼甩动尾巴,渐出不少水珠。 树枝上飞落一只白白胖胖的肥鸟,它歪着头,灵动的眼珠盯着树上一块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的树皮,突然探出嘴去,叼住了那只伪装的好好的飞蛾,然后张开翅膀,向着天空飞去。 沙曼斜靠在庭院里的躺椅上,赤足散发,她周身披着浅紫色的薄纱,丰满的胸脯轻轻起伏,柔韧紧致的腰肢,既有蛇的纤细,又有说不出的性感。 秀气的脚趾踩在白狐皮子布置的软铺上面,听到门口来人的脚步声,便是一个风情万种的扭头,上挑的眉眼满是高傲与妩媚混杂起来的奇异魅力。 宫九听到沙曼说找他,想着好久没来看她了,也就来了。来了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能将往日的他迷的神魂颠倒的景象。 “宫九……”沙曼虽然摆出一副诱惑的姿态,但语气仍是那么冰冷不耐烦,“我没钱了。”所以想要什么自己趴下来。 不得不说,一瞬间宫九确实被她的这副模样迷惑,但他马上清醒过来,想起与顾生玉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头一次怀疑起自己,他到底为何要这样做,趴在一个女人脚下,让她鞭打自己,仅仅是因为被虐待会有快感吗? 然后他想到了死在太平王手里的母亲,眼睛一瞬间发红,可又悲哀的意识到,太平王正是自己的父亲。 他的父亲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这岂不是世所难容的恶事?偏偏他又找了个和母亲声音一模一样的女子,让她鞭打踩踏自己,这又岂不是世间同样难容的恶伦之事? 自己最憎恶的父亲,流着最憎恶父亲的血的自己,宫九想,他岂不是将世所难容的罪孽融于一身? 这样的他不被鞭打,不被憎恶又怎么可以! 心口刹那间的苍凉,自卑到了极致反倒极为自傲。 宫九有自傲的资本,他除了算数与记道,其他所会所精的东西,都是别人需要精研一辈子都难以弄懂的深奥可他信手捏来 武功更是当世屈指可数的几人之一,若不是不在江湖上行走,他早已有西门吹雪等人的名声。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心结成了“怪病”,药石难医。 他就像是绝症患者,不期待明天,活在当下,活得冷静又疯狂。 宫九:“……” 沙曼不知道宫九在想什么,但那一瞬间她被宫九的眼神看的汗毛直竖,有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自她心头生起。她下意识后退,却被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宫九抓住胳膊,直面令她恐惧的这个人。 从她因为惧怕而放大的瞳孔里,宫九清晰的看到此时自己如魔一般痴狂的表情。 深邃的眼底仿佛有万千只残缺不全的恶鬼邪魔,它们张开大手蛊惑着,咆哮着,让沙曼全身僵硬,不敢挣扎。 宫九神情诡秘的将动都不敢动的沙曼搂入怀里,低声说道:“别害怕,你不是需要钱吗?”说道这里,他嘴角上挑,笑得异样邪意,语气中透着会让人恐慌的愉悦。 “取悦我吧,取悦到我,你什么都能得到。” 沙曼从未想过,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勾引行动,她居然会落入地狱。 二更 当从地下室里发现宫九的时候,找到宫九的部下险些被当时的情景吓疯。 无他,本就令人恐惧的九公子,他正咧着诡异的笑,身下躺着他最爱的女人。 沙曼。 尸体。 一具被分的粉碎的尸体。 那人当场就吐了出来,然后被宫九随手一掌打飞出去,直接死在门外头。 宫九略感扫兴的抚摸着沙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