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乃至整个柏悦都沸腾了。 即便临近期末考试, 学生们也压抑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 如同春天洄游的鱼群,不论恶魔老师的威逼利诱, 始终坚韧不拔勇往直前! 班长徐源一棍子狠狠将墙壁冒头的臭男人打下,睥睨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人能从我这里突围!任何一个!” 他们国际班的人自觉自愿组成护卫队,务必保证一中每一段城墙都固若金汤, 坚决不让任何外校的小崽子和他们抢长风的笔记书籍和签名! 直到教导主任带人来逮兔子,墙外墙内大型真人血腥残暴打地鼠游戏方才被迫平歇。 外头的少年郎还不甘愿,用尽全力把自己aj联名款的鞋子扔进墙内, 声嘶力竭, “我还会再回来的!” 话还没说完, 熟悉的鞋子沿着熟悉的轨道砸到了熟悉的额头。 嘣! 灰少年,卒。 国际班的人簇拥着林长风回到了教室, 一路上,众人激动得鬼哭狼嚎,恭喜与吹嘘齐飞, 阿谀与奉承共长天一色。 他们回到教室,四十来人的嗓门比之几千只麻雀叽叽嘎嘎还要大。林长风不用费力听,都能感觉到旁边教室焦躁难耐却只能暗自压抑的悲愤心情。 她提醒了句, “嗳, 人家还在读书, 有点良心, 安静点。” 班长徐源猖狂大笑,“隔壁的是清北班,我们国际班的死敌,不找他们麻烦忝为国际班的人!” “更何况,”班长徐源特意提高声音,“一中将所有的教育资源最优先倾倒在他们班,但是呢?” “他们班连一个国家队的成员都没有!” 国际班的人轰然大笑,放肆的口哨声直上云霄。 林长风一脸麻木,如果她没记错,整个国际班也就只有她参加了国奥吧! 所以这群挥舞着大把大把红票票跑去国外上学的人,究竟有什么脸面嘲笑别人清北班? 徐源高声尖笑,猛地把不知拿来的香槟瓶塞铁丝网扭开,大幅度摇晃瓶身,“为了庆祝我们国际班林长风同学的胜利,让我们来干杯!” 话音刚落,软木塞“嘣”地一声跳开,珠串般的淡金色清透酒液高高飙起,奢侈浪漫的酒香在空中蔓延。 其他人深深一吸,赞叹,“好酒!” 林长风眼角抽抽地看着自己被玷污的白鞋子,感到无比心疼,“你,从哪里来的香槟?” 一中的老师怎么回事?就算建再多栋图书馆,也不能够让这群小鸡仔无法无天把酒带回来啊! 真是太腐败了!必须向教育局举报! “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我一辈子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这里!” 他得意洋洋地说,“我从我爸那酒窖里偷偷把这两瓶香槟拿出来后,就早有先见之明把他们分别塞到了我胳肢窝底下!” “什么?”林长风沉默地回忆了下,似乎这人脱了上衣打篮球的时候,胳肢窝底下是一片黑色的粗硬的杂乱的…… 呕。 徐源怡然自得,“其实,我一开始是想藏在裤裆的,不过两瓶实在是太大,我妈妈怀疑我去做了某种隆哔手术……” 说着说着,他有点烦恼,“还是裤裆不够吊档。” 林长风面无表情渐渐后退三步,打死她都不会喝的! “这两瓶玻尔科夫极干都是我爸的顶级收藏,我是冒着让他断种绝孙的危险才偷运出来的!” 徐源掏出塑料杯,一个一个摆好,再小心翼翼把香槟倒满,一边倒一边心疼说道,“好贵的,谁不喝完我就找谁全家麻烦!”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