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就觉得很是喜欢,送你你便收着。” 朝雾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应声:“谢太后娘娘赏赐。” 赵太后低下头去,瞧着铜臼里捣碎的香料,仍旧像说家常一样,一边捣着香料一边继续慢慢说:“哀家听闻,你是被晋王强留在身边儿的,你原来的夫君姓楼,确有其事?” 朝雾听着赵太后的话,脑子飞速地转。转一会便有点意识到了,赵太后召她进宫,可能并不是为了对付她这个小角色,而是为了拿捏住李知尧,甚至是对付李知尧。 想到了这点,朝雾眼眶蓦地一湿,“噗通”往地上一跪,好像忍了天大般的委屈道:“太后娘娘心慈仁善,求您给奴婢做主!” 赵太后微掀起目光看她,自然在判断她是否在作假。想想她年龄在这里,虽没那么上不得台面,但也不应有太深的城府,便顺了话问她:“你还是还不愿意跟着晋王?” 朝雾玄泪欲泣道:“奴婢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最普通的生活。晋王权大势大,奴婢没有办法。今天能得见太后娘娘,是奴婢三生有幸。” 赵太后停了手里捣香料的动作,直接看着朝雾,“你应该也知道晋王的地位,便是哀家,平日里也得让他三分。你是他看上的人,哀家便是想帮你,也并不容易。” 朝雾试着抬起脸,眸光很明显地转了暗,一副刚看到点希望又没了希望的样子,看了眼赵太后又低下头,极小声道:“原来太后娘娘也帮不了奴婢。” 赵太后把朝雾脸上细微的表情都捕捉在眼里,自己面上认真起来,“是不容易,但不是帮不了。哀家最是见不得那些欺男霸女之事,哪个女孩子不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辈子呢。” 朝雾忙又抬起脸来,眼底起亮,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一般,急声道:“太后娘娘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只要娘娘愿意帮奴婢,奴婢什么都听娘娘的。” 似乎这便达到了目的,赵太后笑一笑,叫朝雾,“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朝雾面色也好看了许多,应声“诶”,站起身来。 然她刚站起来,腿弯子还没来得及多挺直,就听到窗下有宫女来回话,说:“太后娘娘,晋王殿下来了,已经到了宫门外,要放他进来么?” 听到李知尧赶了来,赵太后脸色瞬间便变得十分难看,不过也只是一瞬。她当真不知道,这小妇人在他晋王的心里已经重要到这种地步了。 怎么?怕她虐待了这个小妇人,所以在几天不回府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及时赶过来? 只可惜,这小妇人心里到现在仍还装着别人,压根儿不记念他晋王半分好,只把他当成是强抢了她的恶霸,当仇人,一心只想离开他。 赵太后默声屏气一阵,回窗下宫女的话,“让他进来。” 朝雾站直了腿,目露胆怯,故意看了赵太后一眼。 赵太后面色沉着,出声安慰她,“难为你这么信任哀家,你与哀家说的话,哀家不会告诉晋王,你尽管放一百个心。以后凡事听哀家的,总有让你解脱的一天。” 朝雾安心地“嗯”一声,“谢太后娘娘。” 两人这话说罢没多久,李知尧便进了殿里。他进门后率先看了朝雾一眼,看她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去给赵太后行礼。 行完礼,他直接道:“太后娘娘召见臣府上一名小小的侍妾,不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若是她不小心哪里惹到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直接找臣便是。” 赵太后看着李知尧不说话,片刻后吩咐身后站着的花嬷嬷,“带她出去。” 花嬷嬷意会,点一下头到朝雾面前,领了她往外走,“夫人,跟我来。” 花嬷嬷领着朝雾走了,殿里便只剩下赵太后和李知尧。赵太后不再多藏脸色,目光带刺地盯着李知尧,冷笑道:“原来晋王也有为女人着急的时候?” 李知尧脸色平静,不带情绪地敷衍,“是怕她不懂事触怒太后娘娘,所以才急着过来。” 赵太后眼梢微微挂着怒气,不与他绕弯子,声音微沉,“今儿哀家要是就拿她怎么样了,你晋王又能怎么样?!哀家便是杀了她,你晋王也只能忍着!” 李知尧声音不疾不徐,“太后娘娘向来大度,更不会因为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坏了和臣之间十几年的情分,叫外人看了笑话。” 赵太后咬了咬牙,“你还记得我们之间有十几年的情分?” 李知尧忽自嘲般轻轻一笑,声音也轻,“永远记得。” 赵太后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说狠话撒出去的气,没叫自己心里舒服多少。她看了会李知尧,忽觉得分外没趣,便也同样笑了下,“你走吧m.Hzgjjx.cOm